“你不用跟道歉。”裴箐道,“事实上也是想劝你尽快结婚,无论男女。除非你也想像样,被安排个对象,完成场滑稽婚姻。”
裴箐见他不说话,笑声:“怎,你觉得说不对?还是你觉得自己已经能够跟老头子对着干。”
“没这自大。他今天在餐桌上那番话,就是赤裸裸威胁。威胁如果不听话,就要把公司拍死。”裴文杰叹口气,“知道。会慎重考虑。”
裴箐点点头:“再熬熬吧,还能怎办。”
“知道。”裴文杰抬手腕看看时间,“该走。”
帝都天气跟杭城仿佛是来自两个不同半球,已经转冷。
裴文杰拉拉风衣领子,挡些寒风,然后在廊下点着支烟。
“父亲也是着急。”
裴文杰回头去看,直坐在高畅身侧,没有开口说话姐姐裴箐不知道什时候跟出来。
“医生说他已经有阿兹海默症前期征兆。”裴箐说,“他年龄大,总想乘着自己清醒时候能抱上孙子。你得体谅个老人。”
走时候拿回去看看。”
说话间,施俐莉已起身从身后餐边柜上拿起本厚厚册子,走过来放在裴文杰手边。
“家世背景都跟咱们门当户对,也都适龄未婚。”施俐莉补充道。
“你之前怎玩,怎闹,都不管,放纵你去。”裴宏训话还在继续,“但是总该结婚。现在虽然同性婚姻合法,还是希望你找个女性妻子,毕竟你是裴家长子,裴家总得有后。”
裴文杰安静看他片刻,起身:“公司还有事,先走。”
“你接下来什安排?”裴箐问他。
“明天去趟杭城。”
“刚回来周不是?”
“上次约两个投资方
“为什要体谅他,这是他大半辈子不做人报应。”裴文杰回答,“今天没在餐桌上跟他翻脸已经尽最大涵养。”
“你不结婚,裴家产业不会给你丝毫。”裴箐说。
“这不是正好?”裴文杰道,“看姐夫很稀罕裴家产业,就等着老头子改遗嘱。”
“你明知道跟高畅没有感情,只是包办婚姻。”裴箐皱眉,“又何必这说。”
裴文杰安静片刻:“抱歉,今天不太冷静。”
裴宏笑声:“你公司?那个影视公司?”
“幻跃。是。影视制片。”
“小孩子把戏,过去就叫梨园,靠戏子卖身段赚钱。”裴宏淡淡道,“这种产业,玩玩可以,不能当真。政策变,风向改,说不好哪天就没。还是实业比较根基稳健,而且收益巨大。”
*
雨淅沥沥下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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