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拿着。”他将把刀踢给个差点被欺负少女,“补刀。”
“补刀?”少女拿起血淋淋刀,她既恐惧,又充满仇恨。
“会杀鸡吗?”
少女点头:“会。”
“就像杀鸡样,地上士兵,每个都给他割破喉咙。”
血腥味激发人体内某种兽性本能。
他大脑片空白,但手已经拿起放在车上砍刀,抡起来直接砍下去:刀、两刀……血液飞溅,是温热。
“死……”对着被砍下脑袋,安以农大脑却像刚从冰箱拿出来样‘冷静’,他拿起那个士兵留下尖刀走向下个。
这伙流兵是没有领头人,所以他们各自为政,个个分散开。这倒方便安以农各个击破。
他不正面下手,而是寻找正杀戮取乐士兵,趁其不备攻其不意。
很不幸,他们这伙流民似乎就遇到逃兵,几十个拿着武器逃兵。
这些逃兵本就是战场上失败者,他们没有组织和纪律,只是群凑在起劫掠团伙。所以他们看到灾民就疯,举着武器冲进来,个个杀红眼。
安以农拖着车跑很久,那些声音却越来越近,终于,到避无可避时候。他抬头看到车上坐着顾正中,这个男人只是淡漠地看着切,非人气息前所未有强烈。
“你要求吗?”他问。
安以农没有说话,他抽出直放在车上长矛,转身看向冲来流兵。
安以农拿着武器立在那儿,半身鲜血、煞气冲天,那些打过他车主意灾民连和他对视都不敢,更在心
这些士兵没有比他们高,也没有比他们壮。克服恐惧后,这群人只是手里拿着武器普通人。
“败军不如寇,流兵即为贼。”
流亡逃兵生在恐惧中,他们热衷于杀戮平民发泄自己恐惧,用他们尖叫抚平自己焦躁。杀他们,不必有任何负担——他如此告诉自己。
“第二个。”第刀刺背后心肺处,第二刀刺后脖颈,最后刀割喉,确保对方死亡,安以农手又狠又利落,不像个新手,“下个。”
在现代社会学习过自保招式,却在次次实战中变成杀人战技,安以农手越来越稳,心越来越冷,他手下不留个能喘息。
顾正中看着他背影,手指收紧:“……等他求。”
只乌鸦无声无息地落在车上,乌溜溜眼睛看着男人。
安以农已迎上来犯者,他在车上准备砍刀,准备木棍,但这时候最好用却是前头绑着匕首‘矛’。
“啊!”当匕首前端刺入意图抢夺他财物以及杀人流兵胸口,他眼睛就彻底染成红色。
“不过是杀人,谁还不会?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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