层层
空间叠成无限远深渊。
颗透明液体穿过物质世界，缓缓从天而降。
怪物们像是看见
自由和光，它们伸出手大声喊着：“过来！过来！”
但眼泪穿过层层空间，穿过那些怪物身体，直朝着最深处坠落。
终于，它啪嗒滴在个同样层层叠叠黑白空间上，圈金色涟漪在空间中晕开，那禁锢它们灵魂牢笼居然瞬间断裂、消散。
唐御坐在车里，手按着方向盘看着那边。
“喵呜~”只长毛黑白色奶牛猫从他车前窜过，唐御愣住，熟悉叫声带他回到几个月前某刻。
“以农。”他轻声唤着这个名字，喊次，痛次。
车里有张盘，是他收集整理安以农作品，有网络上下载，也有录音室找到，唐御次都没有听过，但今天他却拿出来，放进播放槽。
磁盘第个片段就是他在街头演唱歌，还有他说话声音，唐御动不动靠在那里。
前开始模糊赵泽捂着伤口看大笑他被拖走：“妈疯子。”
他深呼吸着，又想起‘柯以农’。
“怎
老招这种疯子？就该把你腿打断，再好好养起来……你说
当年要是认真点，不玩手段正经去追你，是不是没其他人什事？”
虚弱赵泽苦笑着闭上眼。
结束天工作，唐御回到家中，屋子空荡荡，像个冰棺。他来到书房，抽屉里放着那条转赠过围巾。
深渊中伸出只苍白手，他抓住那滴眼泪。
“今晚月色真美，如果个人对着另个人说出这句话，就是爱你意思。”车里出现安以农带笑声音。
唐御愣住，他疯般地打开自己手机，找出那看过无数次安以农留给他遗言：“……唐御，今晚月色真美，对不起。”
接到警察电话时候他没有哭，看着那具躯壳时候他没有哭，抓住赵泽没有哭，火化入墓时候他没有哭，开庭时候他没有哭……
桃花开遍这天，他却突然情绪崩溃。
所有具象东西都在淡去，世界慢慢变成奇妙黑白色。黑白组成绝望空间牢笼，每个牢笼都住着只散发不详气息怪物，越是往下，越是强大而诡异。
面前电脑里有很多需要他过目文件，他却提不起精神。
原以为几个月就会放下，但现在春天都来，他还是没有忘记。
他走，好像把唐御快乐也带走。
唐御走出门，想要开车散散心。
不知不觉他开车到烧烤店附近，烧烤店依旧热闹，厨师翻转着肉串，时不时撒些调味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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