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监被他吓得呆滞。
“来人解开绳索，放陛下下来。再去请太医！记住，要保命
话，便什
也不要说，把嘴巴封死
，才有活命可能。”
众人无主，听他话，逐
安排。只是，太医亦无能为力，皇帝身体已经凉硬。
在荣和年深秋，结束他短暂帝王生。
此时，严双林才松口气，对当值宫人道：“去内官监请严掌印过来坐镇。再准备好凳杌，
要出宫。”
“天寿……”赵戟回望身后紫禁城。
此时天光乍破，却没有挣脱滚滚浓烟，阳光被乌云遮盖，让朱墙碧瓦紫禁城也笼罩在这样阴霾之中。
“三百多年，二十三代帝王，又有谁真万寿无疆？又有那个朝代能江山永固？可偏偏要众人臣服唱诵万岁万万岁……原来，不过是自欺欺人罢。”
说完这话，他癫狂而笑，路行下午门，入养心殿闭门不出。
是夜，严双林自通州而返，掩盖纵火痕迹后，方才入宫当值。由身侧当差提着灯笼送他去往养心殿。
戌月寒露日。
黎明还未到来，东边天空已经亮，通红光芒着凉半边天。从万岁山半山腰上便可以瞧见浓烟滚滚从通县方向而来，随着寒风弥散在整个外城区。
消息很快便随着羽林卫急令军并入城。
说是不知和人烧通州粮仓，近三十万石粮食付之炬，本来可守城坚持等待江南援兵京城内顿时没底牌，显得岌岌可危起来。
严大龙胆颤心惊向皇帝禀报此事。
他身侧当差应下，又问：“小严爷出宫作甚？”
“开城门，迎肃王。”
*
余承圣命，修撰《文献大成》，不敢
行至抱厦下恭候，便瞧见有司礼监人送餐食而来，问才知，皇帝日不曾出来取食，众人亦不敢入内。
严双林已觉有异，命人开门。
沉重养心殿大门在众人奋力之下被推开，殿内无光，月光射进来，勾勒出飘荡在半空中身影。
有经不住吓太监发出惨叫：“是、是陛下——是陛下！陛下上吊，陛下——”
严双林猛然拽住那惨叫衣领，狠狠掐住他喉咙：“不要叫！”
“京城中疑似有肃王之细作，如今东厂与锦衣卫等正在彻查寻找……只是、只是还需要些时日。请陛下息怒。”
站在午门上赵戟负手而立，看着东边遮天蔽日乌云，沉默片刻：“还有这个必要吗？”
“……陛下何意？”
“天时、地利、人和……三者不存其。”赵戟叹息，“就算知道谁是细作又能如何？难道能挽回颓势败局吗？难道能保佑千秋万代？”
严大龙匍匐跪地：“陛下天寿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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