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榆林后,赵渊与谢太初便分帐而寝,除军情,私下也嫌少交流。
有时候说得多无用,便不想再说。
谢太初帐篷在后面安静偏僻所在,赵渊掀开帘子进去时候,便见谢太初端坐在行军椅上,面前摆着个棋盘和另外把椅子。
赵渊掀开帘子刻,便已经落入谢太初视线,仿佛他直看着帘子方向,仿佛他直在等待着他到来。
“张锡全部冲击北翼军,撤回来。”赵渊愣下,想起自己来目,移开视线不看谢太初。
待步项明率众出营后,肃王又对传令官道:“鸣金收兵。”
又过半个时辰,张锡全撤回来部队清点完毕,损失马匹六百,死伤士兵近五百人,其中还有两名百户。负责断后安贺兵小队更是无生还。
张锡全跪地请罪:“属下有轻敌失职之罪,还请王爷严惩!”
他肩膀被长枪刺伤,脸上还有被火铳流火击中痕迹,狼狈之中带着丝惭愧。
肃王道:“张将军何罪之有?起来吧,早些下去休息,贺军与你同去,将编制补齐。切莫多想。”
道路,让张锡全部队直冲进去,然后这两个军团并没有逃逸,而是从背后将他们围个水泄不通。
张锡全只觉不妙,回头去看,哪里还有来时路。
漆黑兽脸护盾将步兵包裹层层叠叠,而迎面不到百步便是重新装弹完毕火器营。分列两侧火器营迅速合拢,数千只火铳直对第排骑兵。
逼仄敌军包围之内,骑兵灵活机动优势荡然无存。
成活生生人肉靶子。
“张锡全败。”
“是,有些狼狈。”赵渊说。
“周问雁这阵法,可进可退、可攻可守。中间九宫,两翼看似不弱,可若直取北翼,定会被他们灵活包围,骑兵闪电战术便施展不开。不光是北翼、南翼、无论如何试探,都是这样结果……这就是周问雁故意为之。”
“可有解法?”赵渊又问。
谢太初咳嗽两声,紧紧盯着赵渊面容,
张锡全热泪盈眶,哽咽叩首:“多谢肃王!”
待张锡全离去后,肃王又坐片刻,起身对陶少川说:“去凝善道长处,你不用跟来。”
陶少川本来身型已动,听他话,顿时停下来。
只有肃王人往后营而去。
*
“往后撤!”张锡全大喊,“安贺兵你带人断后!其他各部给往回撤!往回撤!”
*
从肃王中军高地看过去,只能见远处浓烟滚滚,又过片刻,便有军队往回走,仓皇狼狈,不像是得便宜。
“老张局势不妙啊。”步项明说,“怕是着道儿。王爷,末将前去接应!”
“你去,万事小心。”肃王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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