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殿下真是执着之人。”
他抬手,抚摸赵渊略微散乱发丝,将他耳边发丝,轻轻地塞在网巾下。
“人不救何以救天下苍生。”谢太初道,“这是殿下曾经原话。其实早就知道殿下答案。若殿下知道情况,定要抛却天下,来救。”
过半晌,谢太初叹息声,将他手松开,转身看向身后河水。
冰凉河水向着东方流去,总有日这条小溪汇入黄河,又随着滚滚波浪
“那便不当皇帝。”赵渊道。
“殿下何出此言。”
“太初,你不明白吗?若世间无你。皇帝之位与又有何意义?”他哑着嗓子说道。
赵渊死死捏住他手,拇指按在他手心上,滴泪便滴在那里。
那滴眼泪,带着绚烂光芒,瞬间湿透他手心,从手心钻进来,钻入他肌理,深入他血脉,落在他心底。
“之性命、周遭与殿下休戚相关之人性命甚至是天下苍生……殿下慈悲打算给哪方?”谢太初缓缓问道。
赵渊怔住。
他抬头看着谢太初,艰难开口道:“选你。”
“谢过殿下情谊。”他道,“可是没想到,在经历过这些事后,殿下却依旧看不透这切。”
“选你。”赵渊又重复次,“不能让你走火入魔而死。怎做得到。”
“初见殿下,殿下于大殿之内,光阴洒下来在殿下肩头,这般美好,连上天也分外偏爱几分。食父啖母,为天弃之人……漂泊人世数十年,以为早已无心。可瞧见殿下、瞧见你……开霁,空洞胸腔里长出颗心,它开始酸涩、紧接着便跳动,为你怦然心动。”谢太初说,“再后来,殿下不因出身卑贱而怠慢厌恶,又倾心爱慕;便是无情之人,便修无情之道,如何能不动容。
光是瞧着殿下,就已经心动下陷,无法自己。到最后、到最后……已经病入膏肓、无药可以。已经自掘坟墓,葬于阴山……其实并不需要人救。”
赵渊抬头看他,泪涌出来,眼神里带着哀求。
“太初,们同去寻药吧。没有父母兄弟,不能再没有你。”
谢太初仔细瞧他愁容,无奈笑笑。
“已病入膏肓,殿下此时贸然入蜀亦希望渺茫。”
“希望渺茫,便是还有希望。”
“此去蜀地两千余里,就算是日夜兼程也需要数月。殿下将部下如何处置?”
“阚玉凤稳重、萧贺君善战。行军打仗他二人本就在之上,不担心部队众人未来。”
“如今韩传军死,朝廷内混乱,正是乘胜追击时候,若入蜀来去半年耽搁下来,赵戟皇位稳当,再无翻盘可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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