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似对待珍宝,小心翼翼抱着他躺
谢太初沉默片刻,道:“人生总有些事情……值得破例次,更值得纵身跃。”
赵渊眼眶红,笑道:“只是没有酒杯。”
“不需要。”
谢太初抬起酒囊,仰头口烈酒就入喉,又饮口,含在口中,搂着赵渊,低头为他渡过去。
在苍穹下,在银河中。
乌梁素海白色沙滩上,铺满这样红色绒花。
远处湖水轻轻拍打着岸边。
除夜虫唏嘘。
切如此安静。
二人立定对望。
赵渊在他怀里安静地蜷着,贴在谢太初心口,听着他平稳心跳。
过去许久,当切都安静时候,赵渊回头去看,眼前出现何等奇景——
银河犹如自天宫遗落而下宝石,铺散在苍穹之中,与此同时,在地上亦有道银河,铺散在面前望无际湖泊镜面,在遥远地表另端,与天上银河相连。
时间,仿佛已置身于天空之中。
分不清哪里是天,哪里是地。
关关雎鸠,在河之洲。窈窕淑女,君子好逑。求之不得,寤寐思服。悠哉悠哉,辗转反侧。”
人听不懂他文绉绉歌,却都听懂他求而不得辗转反侧。
大家便起哄,让他再唱。
他喝醉,也不端庄礼仪,荒腔走板跟着当地人唱牧歌,很快就被人拉着去篝火欢聚。
马头琴弹得更加欢快,马奶酒已经喝完大半,篝火火苗矮下去,满月升起,银河出现在苍穹之中。
相爱人紧紧相拥,相濡以沫。
*
“太初,要与你洞房。”赵渊对他道。
“好。”谢太初温柔以对。
月辉铺散在地面,红柳花絮恍惚中成喜庆床榻。谢太初将披风在那“床榻”上铺展开来,又脱下赵渊衣物。
那样璀璨星光,落入对方眼眶。
谢太初从腰间拽出早就准备好酒囊。
“这是什?”
“合卺酒。”谢太初对他道。
“……你不是不能饮酒吗?”
“乌梁素海。”谢太初道,“在蒙古语里是红柳湖意思,黄河改道时留下大湖。”
他牵着赵渊手,向着乌梁素海湖畔而去。
乌梁素海周围,长满不算高红柳树。
在深夜微风中轻轻摇曳。
它们顶部那些红色花絮,在月光中飘散开来,成红色烟火、红色点缀。
谢太初吹声口哨,大黑很快便从草地中奔驰过来,他拽披风翻身上马,驰马入欢闹人中,把抓住酒醉赵渊,将他搂在怀中。
在人们哄闹声中奔向黑暗草地。
*
逐渐远离营地。
大黑有节奏马蹄声成天地间唯响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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