哪怕只是时,哪怕只是此时……不曾饮下合卺酒,终于可以弥补。
没有能够给他婚礼,要奉还于他。
没有给他喜悦
*
重新成亲。再做夫妻。
——听见这八个字他,怎拒绝,如何拒绝?
有多少次,他想若还能重来。
有多少次,他想若再回初见。
“修无情道,没有中意之人。”
“这些年来都没有吗?”
“没有。”
“那、那太初……你会爱慕什样……唔……”
他打断乐安郡王追问,亲吻郡王脸颊,抓住纤细手腕,牵引着赵渊去到从未抵达过云外梦境,将那些个试探、顺从、迎奉都掩埋在快活纵意后,推着身下之人在极乐之中忘乎所以。
在烛光中,赵渊表情似悲似喜,笑下:“太初说得对。不过是个形式而已。”
他修道,便不饮酒。
合卺酒赵渊便个人饮两杯。
放下酒杯时候,赵渊有些惋惜:“可惜……这酒。”
那时候
给他开侧门。
他入内,沿着风雨廊路入赵渊院落。
院内早就被打扫整洁,张灯结彩,棵杨树在角落立着。院子里静悄悄,连林奉安都退出去。
屋子里烧着红烛,又有合卺酒摆开。
赵渊着喜服,带着鸳鸯纹路盖头,坐于烛下,听见他进来,放在膝上手有些紧张缩在袖中。
这样覆水再收,这样破镜重圆……似乎是发生在梦里,又切切实实发生在此刻。
谢太初站起来。
心领着他前行。
像是这大漠上离群孤雁,飞过千里,依旧独自飘零。辗转经年,那眼后,心便有方向,终归安定。
他握住赵渊手。
把不好、沮丧、失落全都忘却脑后。
可如今想起来。
那时候他其实亦忘。
忘同赵渊讲……
他遇见个人,面如冠玉、眉目如画,天资动人……铭心刻骨,永不能忘。
他无情道未破,不能明那般表情藏住妥协和寂寥。
亦不明白,这简陋至极不成体统囍礼,是何等纵容妥协。
可惜,何止是美酒。
还有这般心意。
二人携手入榻,颠鸾倒凤时,赵渊在情动之时问他:“太初,你心头可有中意之人?”
“太初,知你喜静,便没让仆役侍奉。新郎喜服放在褥上。你便换们成亲。”
“二人结发,并无外人。”他当时说,“又何必遵这些繁文缛节?”
“况且,二人成亲,部分夫妻。殿下无须委屈自己做盖头下人。”
安静中,赵渊轻轻掀开自己盖头瞧他。
微那囍字烛头上灯花轻轻炸开,火焰忽上忽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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