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人能拒绝谢太初。
他身怀绝技，又能断天下事，自倾星阁而来，气质脱凡出尘，如谪仙现世……如今屈尊邀约，便已带上
无限
诱惑。
赵渊被他话语迷乱，略
迟疑，便被压倒在床榻之上，身下软褥温暖，窗外明月清冷。
可他却在这深黑夜中，与这样人做这般过界之事。
“谢……”他刚张口，便被人捏着下巴含住
苍天命数推着他们凑在起，亲吻彼此脸颊。
这轻轻吻如点点星火点燃引线，炸开无数烟花。
此时此刻，忘却所有苦难和搓磨，亦不记得那些难以逾越彼此天堑。几乎是瞬间就搂做团。
心里那团火，烧着。
唇齿相依，唾液交换，下刻就恨不得将对方吞入腹中。
“殿下？”
“殿下……”谢太初听见自己说，“梦见什
？”
“忘……”赵渊怔怔看着暗处，“燃烧着落地龙纛，倒塌萧王府，还有父亲头颅……暗中有魑魅出没……其余忘。”
“殿下莫怕。”
“……谢太初，
不怕。不怕鬼。”赵渊说，“这世道心怀鬼胎，人比鬼恶……”
谢太初吹吸里屋油灯，在外堂罗汉榻上坐下，专心条理根本无法平息体内罡气。
无数片段浮现在脑海里。
浴血杀敌他，勇敢迎敌他，为民怒争他……每个表情、每个声音都像是魔种，钻入他脑海神识之中，瞬间破土而出发芽长成簇簇玉簪花。
摇曳在他心头。
又过片刻，谢太初终于将翻腾气血勉强压制住，意识回到现实中，便听见里屋有呓语声传来。
被阻拦数月欲念再遮掩不住。
“谢太初……”赵渊有些无措推搡。
谢太初又怎容得手猎物逃窜，抓住他手，搂在自己脖子上，又紧紧钳住他腰，已解开他亵衣衣带。
“请殿下允……”黑暗中，他吐气如兰，在乐安耳边语，“同上九霄。”
*
外间跳跃灯光钻入内间，恍惚中勾勒出赵渊面容，他此时衣衫半褪，眼角含泪，悲戚脆弱转瞬即逝。
谢太初听见轰隆声。
他那被自己竭力冰封念想肆无忌惮冲破理智，将他拽入无尽深渊。
忘是谁先开始。
又或者根本就没有先后。
他仔细去听，赵渊在梦中喊着不要。
谢太初推门而入，在黑暗中轻轻推醒赵渊。
“、怎……”赵渊声音在黑暗中有些虚弱沙哑。
“听见呓语，大约是梦魇。”谢太初道。“给殿下掌灯。”、他说着要去桌上摩挲火折子，却在黑暗中被赵渊按住手。
“别点灯。”赵渊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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