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金吾?是舒梁干儿子?”
“是他。他自从被发配到宁夏,跃成为监军太监,权力极大,手握宁夏军备大权,便是宁夏卫总兵亦不得不听他调度。”谢太初道,“他是舒梁最信任嫡系之,而舒梁效忠何人,殿下不会想不到。”
赵戟。
这个名字浮现在赵渊脑海中刻,他仿佛听见天寿山行在大营冤屈哀鸣,又像是看
狄边平珍惜喝着茶,瞥谢太初眼:“瞧道长也是常年在外走边疆,你可知道原因?”
谢太初在两人身边坐下,抬手烤火,边道:“朝廷无力支付养马所需国帑,军马便逐年少。而边疆土贵又乐见其成,草场不能养马,自然可以耕种。于是苑马寺牧场逐渐被吞并,牧军无马可养,更没有屯田可种。逐渐都逃回内地。只剩下这老弱病残人,无处可去。”
他掌心暖得滚烫,将貂油在掌心焐热,抓着赵渊手腕为他活血。
赵渊手上冻疮几日好不少,全靠他细心照料。
赵渊仔细思索,浑然不觉他动作,“查资料,按照编制,宁夏为边陲重地,中卫、前卫、后卫三处,各处需至少三千骑兵常驻,民间农户也需十户养马,以便军队征用。张亮堡为宁夏镇附近最大马场,竟然只剩两百匹马。那其他各处苑马寺又是什情况?”
*
进宝斋马车刚抵达张亮堡时候,赵渊已经能熟练给狄边平打下手。最近几日他翻看苑马寺许多录簿,比照。
谢太初正从炉子上往壶里倒水。
壶里有些高沫,是狄边平珍藏。
那高沫泡开,茶香便飘出来。
“只会更差。”谢太初说。
“此间土贵是谁?谁有这大胆子敢霸占官家牧场?致使边防军备岌岌可危。若鞑靼人大举入侵则宁夏骑兵溃千里。此人要成为大端千古罪人。”赵渊皱眉问。
“庶人是明白人。”狄边平刚还算轻松表情没,他放下茶杯,沮丧叹口气,“只是此人,谁也碰不得。总兵不敢碰,巡抚不敢碰,连庆王爷也不敢碰。”
“什人?”
“监军太监金吾。”
谢太初将茶水倒出,人分杯。
赵渊在京城时不是最好极品茶叶从来不品,如今端着还有茶渣高沫茶饮口,竟觉得欣喜很。
“好茶。”他诚心实意赞叹道。
狄老头子得意笑:“这可是老头子多年珍藏,不轻易拿出来咧。”
“老爷子,泽昌十年张亮堡苑马寺还有军马千二百匹,牧军三千户。为何到泽昌二十年,也就是去年时候,只剩下两百三十匹军马,牧军也只有四百户?”他问狄边平,“这远低于张亮堡骑兵编制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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