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
给你带烧烤那个大哥，左手戴老大
个金戒指！发现脸长得凶
大哥做烧烤都很香啊！”
“今天在豪华大床上醒来看见好多人看，好家伙吓得个激灵，但要保持涵养，就是这种橱窗娃娃样感觉让有点不太自在，不然这钱还要躺着去赚——”
顾翎小嘴叭叭不停：“乐死
你是没见到今天那个房东，赶来吃瓜人字拖都跑掉带哈哈哈哈哈哈哈！”
周妄不动声色观察着
他似乎变成个奇怪不能再奇怪人，有时候还让人有种抓不着摸不透感觉。
周妄几乎没有过这样感觉，这让他不禁想知道，到底哪个才是真正顾零。
“吃啊你怎
不吃？”顾翎咬着牛肉抬头。
以为周妄不好意思动筷，他还殷勤帮对方盛碗鲜汤，上头顶几个枸杞和两片薄切香菇。
“先喝口暖暖胃，你饭量这小怎长这大个子……”顾翎嘀嘀咕咕。
周妄感觉自己是不是对顾零容忍度开到最大阈值。
以至于对方接二连三当着他面骂他，还能好端端在这点外卖吃。
“对不起刚才情绪有点激动，应该体谅你作为个孤寡男人怪癖，你放心，已经给你把轮椅擦干净，你可以接着放心使用。”
顾翎推着周妄走到餐桌前。
桌上摆着丰盛湖底捞外卖，为照顾口味清淡残疾户，顾翎忍痛割爱叫个鸳鸯锅。
周妄低头看看汤，从旁执起汤匙。
白天在周家老宅作呕胃口似乎变得稳定下来，周妄抬头看顾翎眼，青年朝他眯着眼睛笑笑，吃非常开心满足模样。
于是他将汤匙凑近，又停顿，顾翎也想喝汤，干脆给自己也捞碗咕嘟嘟喝几口，周妄这才真将勺子靠近唇边吹吹，缓缓咽下去。
火锅蒸腾雾气不断上升，四月天气微凉，但这个小空间却意外暖和。
周妄吃饭贯非常安静，顾翎虽然讲究，但是个坐不住，他心情实在不错，欢快和周妄讲很多有趣事情。
“今天是值得庆祝天，庆祝终于手中有钱！”顾翎转身坐在周妄对面，他表情开心道：“脾气来得快去也快，只要不是真被惹火，般都很好说话，吃吧哥。”
周妄不知道顾零还有这样脾气，在过去几年两人屈指可数几次见面中，他不是面无表情就是眼含算计，总之和绝大多数针对他人没什区别。
周妄暗暗深思。
顾翎吃饭有种不急不缓韵律感，即使是平价大众火锅，也隐约能看出他讲究。
红色汤汁从不会滴落在桌面上，旁边餐巾纸随时都在准备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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