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
？！”
孟轻雪没再回答。包厢外面有人敲
敲门，服务员端上牛排，孟轻雪甚至还笑
声，问迟也：“
帮你点菲力，师兄吃吗？”
迟也现在哪里还有心思吃牛排。
“可是……上次…
孟轻雪注意到他
神色，羞愧地低下头。
迟也立刻收敛视线，尽量若无其事地看着她眼睛，笑道：“等多久？”
孟轻雪温柔地笑笑，这个时候才露出点迟也熟悉神情。
“没多久。”
迟也打量她两眼，跟她寒暄：“看来你恢复得不错。”
也，带句话，是她在电话里没有说得出口。
“不要再闹，人总要活下去。”
迟也只当没看见，客客气气地谢过严茹给他机会。
孟轻雪电话紧跟在严茹后面，这是让迟也更没有想到。
在他生日时候曾跟孟轻雪通次电话，约要吃饭。后来迟也主动找过孟轻雪两次，都没约得出来。迟也想着，她大概忙于照顾孩子，再加上姓康也未必允许她随意出去社交，便没有再提起这茬。
孟轻雪似乎没有听懂：“什？”
迟也补充道：“生完孩子恢复得不错。”
“哦……那个。”孟轻雪挑下眉毛，突然很平静地说，“因为孩子死在肚子里，就没生下来过。”
迟也刚要喝水，惊得下碰翻水杯，洒自己身。孟轻雪赶紧抽餐巾纸给他，连声“哎呀哎呀”，好像迟也洒自己身水都比她孩子死更重要。迟也语无伦次地问她，“什……怎会……？”
孟轻雪轻描淡写地说：“哦，因为康敬仁老婆怕生个儿子出来跟她儿子抢家产，所以找人把打顿。孩子就没有保住。”
上次有人揭发王永乾时候，孟轻雪也被带出来，迟也曾经暗自希望她会出来说句话，但她始终保持沉默。迟也想想也就算，孟轻雪直便是这样人，也许她更看重现在生活，他不该指望什。
于是，就再也没联系。
但孟轻雪在电话里语调轻快，好像这些事都没发生过。确定迟也在北京以后，就定要他今晚就去和她吃饭。等迟也到，发现还是年多以前他们见面那家饭店，连包厢都是同个，孟轻雪曾经在这里朝迟也哭诉张念文将她送给姓康。
孟轻雪已经在里面等他，很热情地招呼他：“师兄！”
迟也跟她打个照面，顿时吓跳。孟轻雪脸已经完全垮，明明是最青春年纪，神态却十分沧桑。笑起来时候，僵得好像两块苹果肌要脱离她颧骨，鼻子也是说不出假，好像她五官谁也不认识谁，只是在她脸上委屈地合租下而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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