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唉。”他长长地叹气。
喻闻若也不知道说什么好。失去的痛苦好像终于被磨平了,但看到她的离去依然会对过去
他一边说,一边已经把砧板抢了过去,喻闻若无奈,只好把刀也交给他。自己掏出平板来工作,但刚打开,就惊讶地“嗯?”了一声。
迟也抬头:“怎么了?”
“richard给我发了封邮件……”喻闻若皱了一下眉头,看见迟也一脸茫然,就伸手在自己下巴上比划了一下,“就那一把大胡子的英国导演,蕾拉的导师。”
“哦!”迟也想起来了,当初在意大利电影节见过。
“他怎么想起来找我了……”喻闻若一边嘀咕,一边点开来,一目十行地看完了那封邮件,然后便安静了下来。
了这件事,没有叽叽歪歪地追问他“你知道解散后援会的后果吗?你能够承担这个后果吗?”的人。
迟也心里说不出来的舒畅,捧着喻闻若的脸,学李新恒讲话:“唉呀妈呀我老稀罕你了!”
“我老烦你了。”喻闻若拍开他的手,“我今天快忙死了,你还非要我回来陪你。”
而且说得特别严重。喻闻若电话里一听迟也让人给打了,会开了一半就往家跑。结果回来一看那嬉皮笑脸的,喻闻若好险没亲手揍他。
迟也马上把脸凑到他面前:“那我是真的被人打了嘛!”
迟也注意到他的沉默,抬头又问了一句:“他找你干嘛?”
喻闻若退出邮件,回答他:“汤导这一次在荷兰遇到了richard,跟他聊到了《橄榄树》,richard现在找我,想看看原稿。”他顿了顿,似乎带着两分歉意,“他有点儿不能接受。”
迟也:“他不知道蕾拉……啊?”
喻闻若摇摇头:“蕾拉也好多年没跟他联系了。当初讣告是登报纸上的,他可能没看见吧。”
迟也代入想了一下。虽然只是一个过去的学生,但毕竟当初去电影节都带在身边,想来应该是很看重。乍然从不相干的人口中得知她竟然已经去世了两年多,而且还是用这种方式离开的人间,搁谁都觉得不好接受。
喻闻若无语,把他脸推开,站起来往厨房去了。虽然嘴上说着嫌他烦,手还是打开了冰箱,又问:“想吃什么?”
迟也咂咂嘴:“想吃你上次做的油封鸭腿。”
“那拌个沙拉吧。”喻闻若置若罔闻,已经拿出了他冰箱里万年不变的生菜和圣女果。
迟也十分狗腿地跟进厨房,看见厨房吧台椅上又堆了样衣。喻闻若就这习惯,门口进来就有衣架,但他每次都要走到吧台边扔。那张椅子好像自己会长衣服出来,隔三差五就郁郁葱葱。
迟也帮他把样衣挂起来,说:“沙拉我也会,你去忙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