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穹嗤笑声:“看来你还是从你爸那里学到点东西嘛。”
喻闻若没搭腔,他现在其实非常生气。徐穹在迟也身上用手段常用于电视台,预采访目就是要在最短时间内让采访者全面地解受访者,也让受访者明确即将要在节目中谈论问题和如何谈论这些问题。但只有在非常不信任受访者情况下,才会采用徐穹刚才那种猛烈进攻姿态。她不是为让迟也解访谈里会提及问题,她是在给迟也施压,看他会不会,bao露出任何破绽。
“你根本是在折磨他。”喻闻若指出来。
徐穹并不否认这点。
bridge办公室楼层很高,所以露台风非常大,吹得徐穹长发乱舞,她不耐烦地捋把,转过脸,让风把她头发吹到脑后。
必须出人头地。必须赚钱。”他咬牙切齿,“为这个,忍再忍,忍到拿金燕奖……以为就能离开他……”
然后他真正噩梦开始。
“你说那些后果,你以为没想过吗?你不就是想看看决心到底多大吗?不就是想看看是不是真,到时候张念文会不会告你们吗?”迟也看着徐穹,狠狠地抹抹满脸泪,“也想躲,躲他这多年,可他就是不让活!他要逼死,逼死身边人……好啊。现在连爸妈知道都不怕,这个决心够不够大?”
徐穹突然侧过脸,滴眼泪飞快地从她眼角滑过去,但被她掩饰得很好。
“迟老师,你先坐会儿。”徐穹突然换称呼,她嗓子也有点哑,“去给你倒杯水。”
“你准备跟再来番大道理是吗?”徐穹抽口烟,不无讽刺地问他,“这次是什?新闻理想?媒体人正义感?”
其实她办公室就有自热饮水机,但是房间里人都有意忽略这点。徐穹朝喻闻若使个眼色,本来是想让他安抚下迟也,但喻闻若几乎没有犹豫,尾随着徐穹出办公室。外面格子间里零零散散地还有些人在加班,喻闻若觉得他们定听到办公室里激烈动静,但看到徐穹和喻闻若出来,他们都只当不知道,继续埋头做自己事。
徐穹冷着脸,继续往外走,喻闻若跟着她,路走到露台上吸烟区。喻闻若都不知道徐穹有吸烟习惯,但她动作流畅地从兜里掏出包烟,抽根出来,又递给喻闻若。
“不用。”喻闻若拒绝,“你什时候……”
“从环庆回来以后。”徐穹点燃烟,深深嘬口,“本来都戒十多年。”
喻闻若看着她,用种非常低沉语调说:“你刚才是在给他做pre-interview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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