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后他道：“海明威，杜鲁门·卡波蒂，格洛丽亚·斯坦纳姆……他们都给时尚杂志写稿，你觉得那些杂志不严肃吗？”
徐穹：“他们都是美国人。”然后又补充道，“死人。”
“格洛丽亚·斯坦纳姆还活着。”
“抱歉。”徐穹不怎
走心地回答，“
重点是，时代不
样
。时尚杂志黄金时代已经过去。”
“bridge挪威刊上个月封面就是关于女权革|命。”喻闻若提醒她，“同个时代，同家杂志。”
“更严肃媒体就不会顾忌张念文去告他们诽谤？”
徐穹又不说话。确实，对于迟也来讲，找哪家媒体都是样结果，除像bridge这样，主编是他男朋友，否则真很难。
“他可以在自己微博发长文。”徐穹再次提议，“四千多万粉丝……他自己就顶得过现在大部分媒体流量。他这样发布，大部分媒体都会去报道。”
“那就成他家之言，没有任何公信力。这不只是关于流量，如果不能有效传达他声音，人再多也只是杂音。”喻闻若很冷静地反驳她，“媒体影响力到底体现在什地方，不应该是来跟你说吧？”
“arthur……”徐穹沉默很久，最终也只是叫他名字，“no.”
“但不同社会。”徐穹很不耐烦地叹气，“经历上次事，你还不理解吗？们所面对仍然是个以保守为主流社会。退万步来讲，就算答应，后果是什？他等于面对整个社会出柜，等于替张念文出柜。你觉得最后他能得到什？”
“就算……”
徐穹打断他：“告诉他会得到什——官方封杀，资源截流。从此以后，所有主流奖项与他无缘，他作品不可能再登陆电视台，网剧这边，资方也要掂量掂量舆论影响。就算是在好莱坞，出柜明星有几个日子过得好？你告诉，这是迟也想要吗？”
喻闻若紧紧抿住唇，沉默半刻。实话实说，这些他没有想到过。他当然也没有特别乐观地认为这件事会很轻易，但这些具体后果，他确实是想不到。但他想不到这些不奇怪，他心里想是
喻闻若仍然不死心：“们可以是严肃媒体……”
徐穹打断他：“们只是本时尚杂志。”
“sowhat？”喻闻若声音微微提高，徐穹不耐烦地往后仰，知道喻闻若又要跟她辩论。这人平时没什高谈阔论习惯，但徐穹知道，只要牵涉到工作这方面，喻闻若强势，独断，而且特别好为人师。
“又来。”徐穹撑着额头，“你又要给上课。”
喻闻若否认：“没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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