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拍
。”迟也把脸埋在他肩上，声音闷闷
，“反正你本来也不想拍。”
喻闻若很低地“嗯”
声。
其实汤华走之前还交代他句。外界听到风声，都以为《橄榄树》版权已经移交，已经有人去接触她，希望她能够转卖。她没说是谁，只是很严肃地告诫喻闻若句，定要慎重。喻闻若也没有把这件事告诉迟也，他心里想跟迟也样。反正他本来就不想拍。
喻闻若心里倒没什
，他轻轻挣开迟也，转过来面对着他，迟也手又环上他腰，两人贴得很紧，喻闻若伸手在他颊边摸把，温声道：“你怎？”
迟也没懂：“嗯？”
赔钱。就算这部电影拍摄成本不高，但是后期发行、院线那边也都有投入，汤华说不上映就不上映，这个损失还是要她自己来。
“
已经改无可改。”汤华只说这几个字。
直到晚上喻闻若来他这里，迟也才知道汤华到底做什。喻闻若说今天汤华特地去他办公室里趟，把没签过字合同还给他。告诉他《橄榄树》她不能再拍，因为她已经把最初那版《牧场之春》送去参选荷兰电影节。
喻闻若没有明白：“为什她上部电影要参选荷兰电影节，她就不能再拍《橄榄树》？”
但迟也听就明白。
喻闻若：“感觉你最近心情都不好。”
迟也没办法说。要跟喻闻若解释他为什会因为汤华遭遇而这样难受，就要先解释为什汤华是因为他才会被张念文针对。那样话就不免又要牵扯出他不愿意讲那些事。这里面层层叠叠，还有因为蒋以容而撒那些谎，都堆在他心头，让他只好别过脸避开喻闻若眼神，干笑声，敷衍他：“没有。”
喻闻若捧着他脸
“她没拿到龙标就送去境外电影节参选是违反条例。”
喻闻若很惊异地抬头看着他：“违反条例会怎样？”
迟也犹豫会儿，才道：“罚款。然后三年五年不能再拍电影吧……但非要较真话，《牧场之春》已经拿过龙标，所以可能也没这严重。”
他说不清自己为什要补最后句，其实他心里很清楚，汤华送去参选是未修改过《牧场之春》，跟拿到龙标那版不样，照样是违反条例。但他就那说出来，也不知道是为安慰喻闻若还是安慰他自己。
喻闻若也沉默。他们都不知道该说什，迟也对着他那柜子奖杯发怔，不知道在想什。喻闻若拿着那两份合同站起来，走到厨房垃圾桶边，迟也听见他把纸撕。他也站起来，走过去，趁着喻闻若还没有回头，从背后抱住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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