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有啊。”他最后回答句。因为语气太不自然,喻闻若分辨不出来是因为达诺尔设计师那事儿,还是因为迟也担心他吃醋。
“不是吃醋。”喻闻若解释道,“就是……”
迟也没说话,等着他往下说。但喻闻若沉默。迟也随即问道:“就是什?”
原来他真还不知道。
喻闻若电光石火间改主意,换副口吻道:“你还跟以前样总陪她吃饭啊?”
华签字,已经在等着电话。响便接起来:“怎样?”
“什怎样啊。”喻闻若语调很轻松,“就这样呗?”
“你没跟汤导说要她用你才签之类话吧?”
“没有。”喻闻若笑笑,把汤华话挑挑拣拣,只转述最后句,“但她说她会考虑你。”
“真?!”迟也好像整个人都要蹦起来。
“哎呀,你怎突然……”迟也明显心虚起来,决定倒打耙,“你还说你不是吃醋!”
喻闻若“哼哼”两句,不动声色地把话题转开。迟也巴不得他赶紧转话题,竟然也没意识到这点异常。两人你句句就没剩正经话,直说半个多小时才挂。
但是电话挂,喻闻若脸上笑容便消失。
也许蒋以容是对。他突然在心里默默地想,也许拖拖,瞒瞒,也就真可以当做无事发生,没必要非要闹出来,反而人尽皆知。
但不知道为什,喻闻若感觉自己胃里又翻腾起那种奇怪失重感——好像架平稳飞行飞机,在失去动力,直线坠落前,那半刻若无其事。
喻闻若唇边仍含着笑意,提醒他:“变数还大得很,先别高兴。”
“知道。”迟也点儿都没被影响好心情,“但汤导愿意考虑就是成功半!”
喻闻若听见他心情好,自己便也觉得轻松不少。迟也嚷嚷着,过两天回来就请他吃大餐,全北京城,随他点。
“嗯。”喻闻若没怎放在心上,重新在沙发上坐下,斟酌两下,突然问,“小也,蒋总最近有跟你说什吗?”
喻闻若轻易不会叫他“小也”,除非是在床上,平常多少有点儿嫌肉麻。迟也敏感地察觉到什,尤其是还提到蒋以容,他时摸不准应该怎回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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