良久,杨院长安慰他:“喻主编,耐心点,说不定还是可以找到。”
喻闻若转头看着她,收起刚才客气笑意。他看起来有点累。
“可是主动舍弃孩子父母,还有找必要吗?”
杨院长时无语。
喻闻若苦笑声:“您不是也说,既然她都已经不在,找不找意义都不大吗?”
老师指着那个面黄肌瘦小女孩儿,“她那个时候得肺炎,差点儿就挺不过来,熬好几个晚上看着她,记得很清楚。”
喻闻若抬起头来:“肺炎?”
“是啊。”林老师叹息声,“那个年代,小孩子得肺炎很容易就死掉……”
喻闻若脸下子变得很苍白,杨院长看他眼,又转向林老师,替他问:“老林啊,你还记不记得蕾蕾是怎到们院里?”
“记得啊!这怎会忘记!”林老师拍大腿,“她跟个猫崽子样,被包在团小被子里,就丢在咱们院门口。发烧发得哭都没力气哭……”
杨院长看着他,泪水迅速盈满眼眶。她感到种无法言说心疼,尽管喻闻若在她面前直都是个成功人士形象,但他此刻站在她面前,却让她觉得他和那些被她抚养过孩子们无异。她目睹他又被丢弃次。
喻闻若就此离开广州,谁也没告诉,连对着迟也都只字未提。唯独在分别时候,低头给杨院长鞠躬,道声辛苦。杨院长看着他转身离开,突然莫名清楚件事——他再也不会来这里。
二月初,伯顿康拉集团在伦敦总部开年度表彰会议,喻闻若作为bridge中国刊主编上台发言。这年来,bridge中国刊在各方面成绩都很亮眼,徐穹在集团内部群
喻闻若眼底不自觉有些发红,近乎无意识地重复句:“被丢在……院门口?”
“是啊,亲手把她抱回去!”
喻闻若好像听见心底传来“咚”地声,像记鼓锤,林老师再要说什他都没再认真听。蕾拉小被子里也有字条,讲得很清楚,说家中已经有三个孩子,实在无力承担医药费,只能狠心把女儿留在这里,盼老天相救。字迹粗拙,看得出没上过几天学。
“找不到。”喻闻若只记得林老师最后叹息,这样事情她见得太多。“他们把孩子丢下那刻,心里就已经当她死,怎还会再找呢?”
杨院长看着他神色,适时地把话题岔开,跟林老师说起喻闻若办基金会。面对林老师赞叹与感激,喻闻若下意识地微笑,却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回答什。最后从林老师家里出来,喻闻若和杨院长站在楼下,迟迟未动,好像完全失去方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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