迟也“哼”
声，那意思好像是“你敢不去”。喻闻若抿紧嘴，没敢接茬。迟也
脸色已经变得很严肃，又问他：“受什
刺激？”
喻闻若下意识地先否认：“
没有。”
迟也挑下眉毛，看着他，目光严厉，如同审视。他很少在喻闻若面前这严肃，喻闻若有点儿心虚，顺势揽住他腰，又把脸埋进他颈
喻闻若强迫自己深呼吸，“sorry……”他听见自己道歉，但不知道是在跟谁道歉。
“你先坐下。”迟也拉喻闻若把，让他坐到床上。“你药呢？”
喻闻若很想说这不是心脏病，他药也不是速效救心丸。但他没有开口，他很担心迟也其实没说话，他不想再在迟也面前表现出这种“不正常”。
“先别说话……”他声音很微弱，近乎哀求。迟也立刻闭嘴，喻闻若攥着他手，把头靠到他肩膀上，迟也顺势抚摸着他后颈，沉默着。喻闻若把全身重量都靠在他身上，好像要用头把他顶开，迟也不得不把脚岔开来，站稳，让他靠着。
蕾拉声音消失。
“你怎不在外面培训？”
“在讲女孩子生理卫生知识。”迟也摆摆手，“在那儿有点儿尴尬。”
蕾拉：“那有什尴尬？”
喻闻若几乎在心里哀求她：“please……notnow.”
迟也端详着他，又问遍：“你怎？”
喻闻若放开迟也手，突然抬起头。往旁边坐坐，给他在床上让出个座位。迟也坐到他身边来，转头仔仔细细地打量着他：“没事儿？”
“嗯。”喻闻若有点儿不好意思，“……”
迟也眉头皱起来：“你不说你好才不吃药吗？”
喻闻若：“……”
他掂量下，觉得最好不要说自己只是医生说好转以后就擅自停药。他见势不好，立刻很乖地承诺：“回北京就去看医生。”
另个声音也在问：“你不舒服吗？”
喻闻若等会儿，他有点儿分不清蕾拉声音跟迟也声音。般这种时候他不敢回答，担心那都是在他脑子里声音。他只好深吸口气，撑住自己膝盖，然后非常不情愿地指指自己耳朵——他从来没有在迟也面前发过病。
迟也愣会儿，突然反应过来。“你又听见声音？”
蕾拉：“你也能听见吗？”
喻闻若舔下牙根，他几乎要对蕾拉生气。他觉得蕾拉在跟他捣蛋，但同时又知道这是不好事情——他不可以把这个声音当做是个还活着人，这切都只是在他脑子里而已。但他忍不住用英语回蕾拉句话。迟也看着他，表情非常惊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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