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芝问他:“哥,你要翻译这本小说干什?”
“喜欢呗。”迟也懒懒,没跟她多说。
喻闻若说蕾拉生前这些小说、剧本直不受赏识。蕾拉去世之后,喻闻若成她遗产执行人。照理说,以喻闻若父亲关系,英国哪个大社都可以出版这些手稿。但也因此,蕾拉在遗书中特意交代他,“印少量书册,给愿意记得人纪念即可。无需大张旗鼓,用死亡给出版社做噱头。人生是个人失败
迟也看着她表情,微微正色:“怎?”
“看得不舒服。”阿芝皱着眉头,不知道怎跟迟也描述这种感受,“哥,这是谁写?”
迟也含糊道:“个朋友。”
阿芝合上笔记本,手指在皮面边缘反反复复地摩挲,心里不上不下。
“真有这样事吗?”她低着头,“太惨。”
手机放起来,飞机移动,他闭上眼,准备开始补觉,“最多就是带两件货,便宜便宜代|购。”
“那不还是帮他忙?”小可无语,感觉老板可能是个傻。
“你不懂。”迟也摇摇头,脸上带着欠揍笑意,“那张卡掏出来,就已经赢好吗?你没看到他当时脸上那个表情吗?”
小可:“……”
你们男同性恋真花样很多。
迟也看着她,眼神变得很柔和:“小说而已。”
“看着看着,都觉得那个心理医生说得挺对。”阿芝嘀咕句,“这难受,还不如死算。”
迟也耸耸肩,不置可否。喻闻若因为知道蕾拉心理医生也侵犯她,也认定蕾拉所写这个主人公就是现实中那个心理医生。但迟也觉得这个心理医生形象,比起小说里受害者们更像蕾拉本人。
喻闻若不能理解这件事。他迫切地想要找个可以责怪对象,心理医生也好,蕾拉养父也好,定是有人把蕾拉从悬崖边上推下去。他必须这样想,才能好受些。
但迟也知道,蕾拉根本不需要任何人推。
飞机冲入伦敦夜色,机舱里面渐渐暗下来,唯有阿芝座位上还亮着盏阅读灯,昏黄光线照亮她手里笔记本。
迟也没打扰她,戴上眼罩,睡会儿,也不知道过多久,迷迷糊糊又醒过来,看见阿芝还保持着这个姿势,几乎没有动过。
“还没看完?”迟也揉揉眼睛,沙哑着嗓子问她。他粗略翻过,感觉好像这篇小说没这长,而且蕾拉根本没写完。“几点?”
阿芝被他惊动,转头看他眼,他们俩隔着过道,小可在迟也另边,已经睡着,于是她压低声音:“不太行,看得慢……”
但看还是看懂。至少大意理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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