喻闻若固执地摇摇头,“可以。”
如果那天晚上他再多问句。如果那天他陪着蕾拉回家。如果他再细心点,回头时候看懂她眼神,他就应该明白她在告别。
“警方例行查完,把蕾拉遗物都交给……她在遗书里特地说明,她所有财产都留给。因为她没有亲人。没有父母,没有兄弟姐妹,没有丈夫,也没有孩子。她只有。”喻闻若笑声,“她还开玩笑,说要跟结婚,然后杀掉继承遗产……”
蕾拉所剩不多钱在银行里,等他去办理手续。她所剩就是电脑,摄影机,些手稿。全在个纸箱里。喻闻若在警局打开,看见最上面是张信封,蕾拉笔迹写着:“sorry.”
喻闻若没有去银行办手续。他终于安静下来,拿着纸箱子回家。
头靠在他大腿上,他手无意识地捋着迟也头发,讲到这里,停。
“那就是她对说最后句话。”喻闻若道,“seeyouthen.”
迟也抬头看着他,只手伸到发间,握住喻闻若手,想给他点安慰。
喻闻若:“很长时间都不能理解……他们找到她遗书,她吃抗抑郁药……她心理医生也出来确认,她很久之前就已经产生z.sha倾向——可就是不理解。”他最后几个字说得很重。
明明答应好夏天还要起去意大利散心,答应好生日那天要见面,她怎可能就这样走回家,平静地写好遗书,然后躺进浴缸里割开自己手腕呢?
horace是当天晚上去到他那里。他老,在失去妻子多年以后,失去养女
喻闻若失去理智,他再声称蕾拉是被谋杀,要求警方立案调查。他赖在警局,怎都不肯走,衬衫上都是血——他发现蕾拉时候,满浴缸都是她血。那时候他不合时宜地想到个中文词语,“血流成河”。个人血真可以流成条河。他把蕾拉抱出来时候身上蹭得都是血。救护车来,他们甚至没有试图做任何抢救措施,喻闻若看着他们把蕾拉放进个袋子里,没有反应过来那就是裹尸袋。
“救救她啊!”他茫然地冲着急救人员喊,袖子被他挽上去,他露着自己手臂,伸在急救人员面前,“她需要血对不对!抽血……”
有人给他披条毯子,对他说着节哀话。他们说蕾拉已经死亡超过三个小时。没有用。
“为什非要订那个覆盆子蛋糕呢?”喻闻若对迟也说。“那天他们没有覆盆子酱,多等会儿……蕾拉喜欢覆盆子。”
迟也攥着他手,“早那三个小时,你也救不她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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