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哪儿知
那是莫奈晚年所画《日本桥》,因为视力受损,画东西越来越脱离现实。这幅画远没有他《日出》和《睡莲》系列出名,迟也说不知道很正常。如果不看标题话,根本看不出那真是座桥——反正喻闻若记得,他自己刚看到时候是没认出来。
迟也察觉到他眼神:“这看干嘛?”
喻闻若突然道:“你为什觉得今晚在吃醋?”
迟也嗤笑声,突然把衣服撩起来,给他看腰上小块淤青。
喻闻若心虚地扬下眉毛:“有这用力?”
矫情——是因为本来有人记得,但是后来忘。可他想到这个就觉得不能忍受,只好揽着喻闻若脖子,有搭没搭在他后颈上捋,好会儿,突然道:“不要吃醋,只喜欢你。”
他想想,又很确定地说:“最喜欢你。”
喻闻若眯下眼睛,虽然感觉迟也在倒打耙,但因为这话讲得太窝心,他觉得最好不要计较到底是谁在吃醋,只是含含糊糊地搂着他要亲。迟也不得不屈膝来适应他高度,膝头那本厚厚书顿时滑下来,直接砸在喻闻若脚趾上。
那书很厚,硬皮,看装帧像他以前上学用专业书,尖角砸下去时候像要把他脚趾剁下来。喻闻若疼得龇牙咧嘴,捡起来看封面,果然,“《impressionis|mandpost-impressionis|m》……”他拧着眉头,“看这干嘛?”
“图片好看。”迟也指指封面。其实里面也全是图,他不看字,光看图。
迟也无语:“哥哥,套都破,你还觉得你没怎出力是吗?”
“那是因为过期。”喻闻若伸手在他腰上摸下,虽然嘴上在找理由,但心里真开始觉得有点愧疚,“疼吗?”
迟也把衣服放下:“还行吧,又不是纸糊。”
喻闻若还是没把这事儿放过去,又道:“这也不是吃醋证据吧?就不能是想你?”
迟也有点儿嫌烦,其实他也不知道。就为蒋以容给他使个不痛不痒坏,怎就能这大醋劲儿,喻闻若平时也不是这样人,但又想不出别解释。
喻闻若笑下:“你看得出这画是什?”
迟也伸手比划个弧度,“座桥嘛。”
喻闻若微微收敛笑意:“你知道这幅画?”
“不知道。”迟也有点怯,那封面只是团团红和黑色块,完全没有线条和形状,只是他第眼看上去觉得像桥,喻闻若这问,他就不太自信,再看看,又完全不像。“不是桥吗?”
“是桥。”喻闻若把书放到边,突然换种眼神看迟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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