迟也突然背过身去，示意他不要说下去。他觉得胃疼，那疼非常尖锐，从腹部像电流
样蹿过去。疼得他险些咬破
自己
舌尖。
多荒唐啊。孟轻雪是这样以为，他也是这样以为——她付出这样代价，那
至少给她个角色吧？如果这就是魔鬼交易，那她不是都已经低头吗？反正这个圈子就是这样，别人可以，她怎就不可以呢？所以她哭完，低头。
可是魔鬼根本没有想跟她交易，魔鬼只是在玩弄她。
项影叹口气，“小也啊，这个事情……唉，
知道你教她几天，对她有期望，可她……”
迟也手机响下，他拿出
“演女主啊！”项影脸理所当然，好像还有点儿上火，觉得被迟也看不起，“演个配角，还用去找老苏吃饭？”
“可是……”迟也没跟上，“女主不是定孟轻雪吗？”
项影摆摆手：“换。”
“换？”迟也非常惊讶，“什时候事？为什啊？”
项影不满地瞪他眼：“你还有功夫关心她？”
项影挠挠后脑勺，很不解：“小也啊，你跟张老师之间到底能有什解不开深仇？你就是闹脾气，闹这多年也够吧！”
迟也抿紧嘴，没说话。从录节目时候开始，项影就直想跟他聊这件事。但是迟也始终油盐不进，不谈，不解释，不低头。
项影脸色不怎好看，觉得他很不知好歹。
“行吧。算多事。”项影站起来，准备走。
迟也叫住他：“师兄，对不起……”
“师兄！”
项影看着他，脸上神情很不认同似，半晌才道：“老苏是觉得，小孟这个女孩子心思不太正。她那个事情……”他欲言又止，仿佛觉得难以启齿，隐晦道，“你听说吗？”
迟也脸色冷下来：“说她陪人睡觉？”
他用词太直白，让项影觉得有些不自在。他对这样事向不怎看得起，见得多，所以更看不起。
“小孟也真是，多此举。本来定她，是老苏看咱们那个《青蛇》以后眼相中。她不走正道，又去做这种事。结果呢？这种丑事曝出来，王总也说不要用她，连张老师都没给她说话。老苏说不用她，她还有脸去跟张老师闹。”
项影回过头来看他眼，眼神里是深深失望。“小也，做人不可以这样。”
迟也咬住下唇，几乎把自己嘴唇咬破。良久，强迫自己露出个笑容。
“师兄，陆依依挺有灵气，演个女二号，有你举荐也够，就不添乱……”
项影站在门口，眉头皱，突然打断他：“谁说推荐她是演配角？”
迟也怔，脸色也变。“什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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