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岁迟也还不懂什叫做“飞|叶子”,但他听出来这不是他应该碰东西。王永乾进来,喝得颧骨红透,看见张念文便要来搭他肩:“老张!老张诶,好兄弟!蛋糕……巧克力蛋糕……”
张念文把手里布朗尼递给他,神色有些轻微嫌弃。
“你不来点儿?”王永乾笑着,用手指刮块巧克力要往张念文唇上抹,“搞艺术哪有不飞|叶子……你不是喜欢美国那个,什,垮掉派嘛!来嘛,块儿……”
张念文歪头避开他:“低级。”
“嘿嘿嘿,就你高级。”
她哭得句话都说不连贯,迟也神色动,打断她:“你记不清?”
孟轻雪止住哭声,看着他。
迟也:“他给你吃什东西?”
孟轻雪茫然地回忆着,“没……没有什,就块蛋糕。可康总也吃……”
“什蛋糕?”迟也心里其实已经有答案,“布朗尼?”
神色终于松动半分。他再次抽纸给她。桌上盒纸都快让他抽完。
孟轻雪轻声道:“觉得自己很恶心。”
迟也没说话。孟轻雪以为他会懂,但他不确定自己是不是真懂她感受,他没有经历过孟轻雪所经历事。
迟也意识到孟轻雪误会,他以为张念文也对他做样事。但他和孟轻雪是不样。张念文从来没有想过要把迟也“分享”给任何人——当然,王永乾那些人,对男人也没有兴趣。迟也跟孟轻雪这大时候也钻过牛角尖,老师到底是因为无法分享才独占他,还是因为爱他才不舍得呢?从这点上,他确实能理解孟轻雪部分痛苦。
他也曾经真真切切,以为自己爱过那个男人。
“你怎会知道?”
“这个你不要吃。”张念文从他面前端走布朗尼,迟也不太高兴,跟他讨价还价,“就吃口,天没吃东西……”
张念文神色严肃起来:“不许吃!”
迟也被他吓跳,马上不敢反抗。
“这是他们飞|叶子蛋糕。”张念文神色和缓下来点,“乖,这不是给你吃。”
然后在之后每个漫长日夜里,想到这种所谓爱,就充满恐惧和厌恶,好像皮肤下生虫卵,不断在蠕动和繁衍,恶心得他恨不得把自己身上皮剥下来才干净。
迟也斟酌半晌,道:“你应该报警。”
孟轻雪苦笑声,摇摇头:“没办法报警……是自愿。”
迟也皱起眉头:“可你刚才还说……”
“不知道……”孟轻雪崩溃痛哭,“记不清……知道康总心思,那天连酒都没敢跟他喝,为什会这样!根本没有反抗,拿什去报警啊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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