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痛不痒。
喻闻若点点头,平静地站起来。“那先回去。”
迟也坐着没动。“不送。”
喻闻若走到门口,手搭在门把手上。
迟也克制着什似,突然道:“喻主编!”
“不至于……”
“怎不至于,miracle就是这没。”
这件事喻闻若也有耳闻。miracle是前两年风头挺大个二线刊,因为碰到政治问题被读者举报,到现在也没复刊。
“真不怪你。”迟也反过来劝慰他似,“知道bridge直在打电话要专访,但这事儿也不是决定。喻主编不会怪吧?”
“知道不是你决定。”
“新媒体矩阵做起来,你那个两年要完成多少多少军令状,是不是就有谱?”
喻闻若意外地看他眼。“新媒体矩阵”五个字绝不像是能从迟也嘴里说出来,他甚至怀疑迟也知不知道这具体是个什东西。
迟也耸耸肩,“下午听邹元朗说。”
喻闻若没说什,他觉得不太自在。他们都清楚bridge几个号是怎活。喻闻若诚然没做错什。那篇写迟也文章,连邹元朗都感慨,不偏不倚,鞭辟入里。但就是因为太公正,公正得好像……对他喻闻若来说,迟也只是个不相干人。
他感觉到迟也软刀子般无声指责。
喻闻若身形顿下。
迟也不肯看他,咬咬牙,道:“后续报道,还请你手下留情。”
喻闻若僵在门口,仿佛站成尊石雕。
原本歉疚和心疼突然烧成无名火,喻闻若站在那里,深吸口气,想,你哪怕不说这句话。
是严茹拒绝他们。喻闻若也知道严茹为什拒绝他们。
“这样吧,算欠你们个专访,以后再补上,好吧?”迟也笑得很客套,公事公办。“喻主编,咱们以后合作机会还多呢。”
喻闻若听懂。
说来可笑,他们在起时候从来也没有个花前月下海誓山盟过程。想见面便见面,想上床便上床,情到浓时水到渠成,停下来“确认心意”反而成件让彼此都尴尬事。他们又不是高中生。
可能所谓“心照不宣”,就是从开始就都给彼此留好退路。散时候也可以笑着说,以后再合作嘛。
“迟也,对不起。”
“没怪你。”
沉默。
迟也笑笑,“你还能怎着呢?那篇文章里不过是说句要尊重个人意愿,都让人说手眼通天,连你们这种大刊都起收买呢。你但凡再多说句,他们能把你们刊号都给举报停。”
这些是他真心话。他对着严茹也是这说,对着自己也是这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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