——所以他抱回来,就现在。
承受着炽热又温柔吻,江于尽原本垂在边手握住对面人身上穿着黑色作战服,越捏越紧。
没有失温,没有伤口,没有血迹,对方鲜活而真实地活着。
徐同归带着他手放在自己后腰上。
直到听到耳边喘气声越来越短促,他这才停下动作,弯腰低头,把头埋进对方脖颈间,说:“老板,什时候下岗变成前男友?”
周围是无止境黑,地上是绵延猩红肉块样东西,绝望气息四处蔓延。
看不到边际空间里只有两个人,个坐在地上,满头白发垂下,还活着,个是他怀里死人。
扎进心脏处匕首还握在手上,白头发人衣服被血液染红大半。他手在微微颤抖着,颤抖着捧上怀里人脸,低头安静吻着,浅色瞳孔透不进丝毫光亮,温柔而窒息,像是随时都要溺亡在这片黑暗里。
在他们身后,黑暗裂开条巨缝,热烈得不真实太阳在缓缓升起,火红光从缝隙里照进,照亮凌乱发丝,把影子拉得很长很长。
有人倒在离开前。
人时候,大门被敲响。
不轻不重三声,听上去冷静又克制。
视线从电视上移开,江于尽起身应门:“来。”
大门打开瞬间,还没吹到从外面传来冷风,他就猝不及防陷入个带着灼热温度怀抱。
他能感受到有手指穿进他发间,轻柔又势不可挡地扣住他后脑勺,带着他仰起头。
像是只完全意识不到自己体型且硬要主人抱大型犬。
“臭狗。”
江于尽抬起头,耷拉着眼皮抬起,最终笑下,伸手拍拍按按对面人头,喘着气说:“放着好日子不过。”
徐臭狗问他:“那现在能再上岗吗?”
徐同归想起来,死人是自己。
匕首扎进心脏感觉他还记得,大脑逐渐麻木感觉也记得。
有什东西在他脑子里扎根,挤压,侵占,掠夺,控制,但随着生命消失,这些感觉也逐渐没。
他最后只记得逐渐抱紧自己力道,像是在抓住最后根浮木,以为这样就能阻止生命流逝。
但是死亡不能阻止,他也不能再回抱这个人,在失去知觉前,剩下全是遗憾。
他看到半隐在黑暗中像是带着炽热温度铁灰色眼睛,熟悉感铺天盖地而来。
距离拉近,唇上传来异样感,耳边是面前人呼吸声,他瞳孔涣散瞬。
晚上有风吹,但是门口人却丝毫感受不到冷意。
徐同归能感受到怀里人温度,呼吸,心跳,甚至于每次睫毛颤动。
眼前人和玻璃片里画面重合,又明确地分割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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