磨砂玻璃门被打开，李振华转头，看到老人脸上都带着淡淡笑意，莫许之仍旧是那副表情，看不透情绪如何。
“不早啦，孩子先回去休息吧。”
老人抬手看表，发现已经夜深
，又
想到莫许之刚才说明天还要去工作，边说边穿着白大褂。
“等会儿再走。”
莫许之扶扶眼镜，顺手
他没有表情
时候显得很冷淡，戴上眼镜后镜片遮住大半情绪，更显距离感。
分明只是个后辈，实验室里人却没个把他当个刚毕业学生看待。
“其他人在里面，资料可以边聊边看。”
李振华推开磨砂玻璃门。
莫许之抬眼。
莫许之进科技院，把保安大叔借伞放在挂伞处，进换衣间快速换件干净衬衫，没有管头发和裤子，指纹解锁连过几道门。
个穿着白大褂中年男人站在实验室门口，额角不住地冒汗，看到莫许之来，松口气，上前把手里和自己身上模样白大褂交到莫许之手上，带着他往里走。
莫许之边穿着衣服边听身边男人说着。
身边男人叫李振华，是京华大学教授，同时也是这次实验参与者之。
他说话很讲究效率，绝不多说句废话，三两下挑重点讲，递给莫许之个文件夹。
个人顺着椅子缓缓坐下，感慨句：“学长好受欢迎。”
“校花校草连当四年，毕业还继续当着，颜值摆在那儿。”
“主要还是人好，又厉害，上届那些学姐学长期末没挂科就是靠他……现在期末考就只能靠自己，不知道王教授又会出什
阴间题。”
“别说，隔壁土木工程系花还是系草来着，之前好不容易加上人微信，”坐窗边男生撑着下巴，脸兴致勃勃，“真跟说样有问必答，很认真，还温柔。”
“然后呢？”
房间里坐着大多人都有着年轻面孔。
这就是他们团队。
坐在正中间头发花白老人对着他笑下。
会议时长个小时五十四分钟。其他人都依次离开，只有莫许之和老人留在会议室里，李振华站在门外。
又是半个小时。
莫许之拿出放在白大褂口袋里眼镜戴上，打开文件夹。
李振华看眼莫许之。
他至今没有看懂过身边这年轻人。
对所有人都很温和，但又冷淡漠然得可怕。
唯能让他有情绪波动大概就只有手上实验。
“然后就告白，被拒绝。”
叙述简洁直接，故事迂回曲折。
室友们默瞬。
男生嘿嘿笑，拿起手机摇摇，通话界面闪而过。
“喂，季哥，在医院还好吗，你猜猜谁回学校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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