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安放下帘子:“不用,走吧。”
喜平不是喜乐,也不多问,又让轿夫启程,这次是真往回走。勾栏院周边本来不偏僻,乃是繁华地带,这不知道是怎出巷子路上就冷冷清清,铺子也收七七八八,来往行人也少。
喜平眉毛动,低声道:“厂公,不太对劲。”
何安本在自己思绪里,被他这说,也醒悟过来,眉心微皱道:“不对劲儿也迟,且走着看看。”
又走这
过好会儿,白邱问他:“殿下想好。”
“之前送给皇后那副消暑汤,皇上应该是吃有个月。如今也就差味药引而已。”赵驰道,“准备好信鸽送消息出去,让师父择日进京面圣吧。”
*
何安从后面巷子出来,由轿夫抬轿,喜平跟着轿子随侍。
几个人走阵子,何安道:“这里离勾栏胡同是不是不远?”
他平日里都笑眯眯,嫌少露出这种神情,白邱知道他话没说完也不打岔,只等他继续讲。
“这八年来,这事儿其实也想得清清楚楚。不过是想求个踏实。”赵驰道,“今天去问时开,你知道他说什?”
“说什?”
赵驰道:“他说他不知道。”
“他不知道?”
喜平说:“拐过去就是。”
“……”何安无端想起盈香,算下来也有个月没去过照夕院,沉默下道,“绕去照夕院趟。”
“是。”
几个人改道绕道照夕院门口,何安撩开帘子从轿子里去看,这会儿还没到照夕院晚市,门庭冷清,眼能看到照夕院海棠花影壁。
“师父,是想见盈香吗?要不进去通报声。”
“嗯,他不知道。”赵驰重复次,“他不知道是谁指使他去,只知道必须要这做。”
“殿下有答案吗?”
“兰贵妃事,开始不过是她与万贵妃生间隙,后又传出她有身孕,并不止这个干儿子。这时候,兰贵妃惹人便不止万贵妃人,还有皇后。兰家倾覆,是万贵妃起头,然而皇后并非没有参与,甚至还曾让内阁推波助澜。”赵驰道,“可真是他们就能翻云覆雨吗?兰家那会儿权倾朝野,手握兵权,皇上是什个态度?若不是他睁只眼闭只眼,如此纵容,个军功显赫权贵又怎会落到这个地步。前朝后宫都是牵扯,荣俱荣损俱损。”
“原本仇人是万贵妃,后来分析利弊想明白,还有万柱国、皇后、东宫……甚至老七……最后尘埃落定,回头来瞧。连皇上都是仇人。”赵驰惨淡笑,“小师叔,你说除翻这天取而代之,还有什办法吗?”
屋子里顿时片沉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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