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后他想明白。
何安本就不是江月,如今位高权重,最怕被人察觉。
自己怕他复仇。
他何尝不怕欺君之罪惹来杀身之祸?
因这点,时开才敢如此有恃无恐,才敢不来西厂报道,他谅何安不敢把他怎样——个有把柄在他手里太监,说点不好意思,他还做过靠着威胁何安飞黄腾达美梦呢。
“何厂公是要强买强卖?!”
何安笑:“时开,你真当自己还是个什东西?咱家要你办事儿,你仔仔细细给咱家办好,别推三阻四。”
“不知道!”时开站起来,无赖道,“就不知道,你让说这个是要命!你要是敢跟来硬,别怪把你过往秘辛抖落出来!”
“秘辛?”何安缓缓重复遍这两个字,“什秘辛?”
时开逞威笑笑:“你非要说出来不可?”
儿晚上中秋夜,皇上封五皇子做秦王,你不知道?”
他瞥时开眼,又道:“你且好好听殿下话,你那欠下赌资、酒钱,还有抵押给人小妾,回头喜乐都会给你处理妥当。若殿下满意,再送你万两银票。还有京郊所宅子也归你所有。”
他说话之间,喜乐已是拿个木匣子过来,打开看,左边是套房契,右边是张万两银票。
时开虽然是个喝酒喝昏,倒不至于为这点利润昏头。
他先是眼睛亮亮,又转转眼珠子,哼声问:“秦王能拿出这大代价来,想必给厂公疏通费也是不少。就不知道这多钱,只问个话,要问什话?”
“死不过是死个总旗,你死是死个御马监掌印。劝你还是冷静冷静,好好把供在
“说什……”何安哦声,“说咱家其实不是江月,也不是什江家小公子。不过是个桃代李僵罢?”
时开愣,看看左右喜乐喜平:“你、你不怕别人知道?”
这些年来,他不是没怕过。
何安爬得快升高,直却没找他们兄弟麻烦。
他开始是想不透,胆颤心惊,连戚志泽也是惶惶不可终日,可日子久,何安却直没找他们麻烦。
“殿下意思等怎可以随便揣测吗?”
“那怎知道自己答不答出来。”时开呛声道。
“你呢,也别太把自己个儿当回事儿。”何安悠悠道,理理袖子,“殿下迟点问你什,你就乖乖说实话。就算是要问你些掉脑袋事情,你脑袋可以掉,话得先给说全乎。”
听到掉脑袋三个字,时开浑身震,咬牙笑道:“可什都不知道!这钱赚不。”
“这钱,你收也得收。不收也得收。”何安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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