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。”白邱道，“殿下说如果督公过来，就请您早些回去歇息。”
何安怔
怔，又问：“可殿下说要
过来
叙。”
“殿下今日有事，不便见面。”白邱含蓄
拒绝。
“那、那殿下有什
话要训下吗？”何安带点企
“没事。”何安道，他坐下来翻开公文，提笔要再去批注。
“督公……”喜平说，“您笔拿反。”
何安抬头看看自己手中笔，笔尖朝上，笔头朝下。墨汁沾笔头，正滴落在宣纸之上。那不断扩大墨渍就像是他内心恐慌般。
没事。
殿下说让自己晚上过去叙。
他退后两步，抱拳鞠到底。
“是唐突。”
五殿下认真行完这个重礼，让何督公所有哀求都被堵回去。
他怔怔看着赵驰对自己施礼。
句话都说不出来。
何安怎能说呢。
他怎能告诉殿下，八年前殿下就那走……自己本身万念俱灰，就靠着想帮他回来这丝念想，苦苦撑八年。
“只求殿下息怒。”何安哀求道。
赵驰心里不知道是什滋味，过好会儿，他把落泪何安从地上扶起来，仔细为他整理衣冠，看到他脸上红印渐消叹口气。
“这个人随性惯，之前多说些油腔滑调话。何督公千万别往心里去。”赵驰说。
不没有，不敢……怎敢……”
他争辩如此无力，连自己都无法说服。
何坚已是拂袖而去。
何安回头去看那宫墙之外……
那是他永生永世也去不地方。
他安慰自己。
届时在见面跟殿下再请罪便是。
*
没料得他收拾衣服，二更过赶去赵驰府邸时候，赵驰并不见他，白邱甚至没请他去茶室坐着。
“你、你说什？”何安问白邱，“殿下他……他不肯见？”
*
何安不知道自己是怎回得值房。
他表面切如常。
只喜平见到他时愣下。
“督公，殿……”
这话听着就不像什好话。
“殿下……”何安急，又要跪，被赵驰牢牢钳住手臂。
“你别急。”赵驰说，“今日今时此刻，这事情都说不清楚。也不适合说清楚。何督公你先回去，也回去。都冷静冷静。待这遭事情结再……”
“殿下，奴婢错，奴婢错！您别说。”
赵驰安慰笑笑：“督公是个较真人。明白。”
而殿下走……
殿下不要他。
*
“您想怎罚都成。您就是、就是别走……别不要奴婢……”何督公好像回到八年前，跪在地上期期艾艾说。
“什时候说不要你？”赵驰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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