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安回答如此认真,倒让赵驰不正经持续不下去。
他敛敛笑,看着何督公。
赵驰说,“这些年来,这记挂人,还真不多。何督公可能是第个。”
“殿下要是觉得不够详实,奴婢以后就每日写呈报给您。”何安说。
“不用。”他说,“督公平时那忙,能抽空给写信已经很满意。”
“怎是跟督公开玩笑呢?”赵驰说着,抬手捏着何安手腕,只轻轻拽,就把他拉到自己怀里,贴着旁边那颗大树背后,两人妥妥藏在角落。
赵驰往里挤两分,硬是把堂堂御马监提督困在自己和树之间。
何安羞涩连眼神都不知道往哪里看合适。
往上抬眼?直视主子那是大不敬,不成体统,不成体统。
往前面瞧?殿下伟岸胸膛就真等着自己,看眼他藏在衣衫下胸肌,都觉得自己两眼要烫瞎。
看看。
却又瞧见赵驰正含笑拿眼神等着他。
心头噗通跳,连忙垂首,轻咳声,问:“奴婢算过日子,殿下若早也要到八月出头,迟得中秋前后才能回京。怎得现在就回来?是不是出什事儿?又怎穿着内侍衣服在草场里呢?”
赵驰瞧他这呆子样,只觉得可爱,笑声。
何安顿时脸红彻底。
何安他结结巴巴道:“那、那个怎是信呢,殿下……”
“怎不是吗?”赵驰笑道,“信笺上带着缕幽幽玉兰香,字迹清秀流畅,事无巨细述说。恍惚间以为是哪位大家闺秀给情郎写情书。”
何督公脸上红潮大概是退不下去,喃喃半天,才憋出句:“奴婢有罪。”
往下看……
何安不由自主往下看眼。
呸呸呸呸呸!自己往哪儿瞧呢?非礼勿视非礼勿视!
“督公难道不想?”赵驰久经沙场,还不知道何安现在是个什心思吗,更贴近两分,逗他问,“还是说督公跟分别之后,心里可就丝毫没想起过这五皇子啊。”
“怎会!”何安连忙道,“奴婢时时刻刻都惦记着殿下您,不敢有忘怀时候。每两三日都写请安呈报给您送过去。事无巨细,并无隐瞒。”
他连串发问,问到后连自己已觉得羞讷,结结巴巴说:“奴婢、奴婢不是想刨根问底,就是担心殿下……”
“无妨,还要感谢督公挂记。”赵驰道,“没事儿,水利之事已经勘察七七八八,后面徐逸春会盯着。就回来。至于为什回来……”
他那双桃花眼抬起来,看向何安,看得何安心脏猛跳。
“自然是想督公。”
“殿下莫要拿奴婢取笑。”何安急促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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