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驰也不怕。
他抬头去看月亮,今夜是十五,月亮分外皎洁。
月辉洒下,清冷光芒中,连人影都清二楚。
这会儿没他那些红粉知己,也少作伴之人。形单影只起来,显得孤零零,分外可怜。这刻,他有点想把何安叫回来再喝上几杯。
如果何安喝醉,是什模样……面若桃花?粉面含情?醉之后,还能受得住他那些个主仆尊卑规矩吗?
“督公可是已有办法?”赵驰问。
何安又跪下去,深深叩首道:“殿下若信得过奴婢,便由奴婢去办。奴婢定竭尽全力,肝脑涂地。”
*
待何安坐那轿子在深夜中离去。
白邱忍不住皱眉:“殿下真要用他。”
何安放下茶杯,站起来说:“殿下,封藩事儿……”
说到正事,赵驰也正经回头对白邱道:“白参书,何督公正说到封藩事,们起听听。”
白邱拱手在旁坐下。
何安站在赵驰下首道:“殿下最近忧心之事,想必是以封藩为首。不知道殿下是什打算?”
赵驰与白邱对视眼。
也不知道何公公喝不喝酒?
他有搭没搭想着。
……或者还有没有机会请他喝酒呢?
“刚想睡觉就有人送枕头过来,不是好事吗?”赵驰道,“不用何安,也得用其他人,且让他试试,并没什坏处。”
“这群踩着千万宫人爬上来大太监们,心思极多。倒是怕凭着这首打油诗,殿下就信他。”白邱道,“可真猜不透他心事。”
“他不是说吗?他谋他前程,行主义。”赵驰展下袖子,打个呵欠,“罢,莫操心。走步看步吧。实在不成再给王阿送礼嘛,你不是都备好吗?”
他负手,也不顾白邱眼神,慢慢踱着步子,就往自己院子走。
这府邸荒废多年,修缮不妥,几处途径院子都还长满荒草,青石墙上蜘蛛网长得肆意,周围也不见个侍从。
“以督公之见呢?”
何安沉默下,拱手道:“瞅着您最近举动做派,奴婢斗胆猜测殿下心意近期是不想离京,……再深奴婢也不敢妄自揣测。”
“正有此意。”赵驰说,“好不容易回京城,舒坦几日,又要被赶去某个边疆弹丸之地,不喜欢。”
“殿下若想留京,办法也是有,是拖,二是替。”何安琢磨着措辞搭话,拿出精神和比回皇上话时候还要多十分,“拖只是时。还是替好些。殿下要是在陛下或者皇后那里谋个不大不小差事去办,这时半会儿,封藩也封不到您头上。”
这与赵驰他们之前思路不谋而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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