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来她倒不好意思继续哭,自己淋雨不多,却连累这个侍卫身稀湿。
“你去换身衣裳吧。”她难堪地说,指指车辇,“上去。”
蒋云骥这个名字,其实并未给她留下多深印象,只记得是他带队,到五道沟,应也是由他来安排。
要重置个家,大到房产屋舍,小到家什摆件,桩桩件件都得操心。知愿是油瓶倒都不知道扶大小姐,她也想自己安排来着,可惜插不上手,只好站在檐下干看着。
蒋云骥没有祁人大爷傲性,他细腻、温文、知进退,向她回事时候,连眼皮都不敢抬下,张口闭口全是娘娘。
人,哪个不比家世清白,经此事,恐怕再也不会有人服,还当这皇后做什,招人笑话吗?”
皇帝看着她,她脸色苍白,瘦骨嶙峋,实在不明白,当他皇后为什会让她感觉如此痛苦。如果继续强留她,也许用不三个月,就该为她大办丧事……
他想又想,最后长出口气,“朕可以答应你,但你出宫后切须由朕安排,不得对外泄露自己身份,没有朕允许,不得踏入北京城半步。”
她自然满口应允,只要能让她走出这个牢笼,不管什条件,她都能接受。
其实她是自私,也可能是她胆小懦弱,居然完全没有想过该怎搭救阿玛,至少让他过得舒称些。
知愿很感激他,亲自捧茶给他,他退后步,恭敬地弯腰承接,在他面前,她永远是不可攀摘主子娘娘。
后来他来往于京城和承德之间,有些情愫暗生,但是谁也不敢捅破,毕竟个是曾经皇后,个只是不起眼三等虾。
他们保持着适
她不顾切地走出紫禁城,在去外八庙路上遇见场大雨,她站在雨里痛哭流涕,不知道自己为什会走到这步。现在自己,哪里还有半点尚家人风骨,味地逃避,像丧家之犬。名声、尊严、威望、回头路……什都没有,注定条道儿走到黑。
初被废黜时短暂轻松后,又落进另个无奈深渊,不知道孤零零在外八庙,怎才能有命活下去。
就在她大哭时候,身边直有个人替她打着伞,面无表情地笔直立在旁。从她开始抽泣,直陪她到哭完,中途没有说句话,甚至连安慰都不曾安慰她下。
她奇怪地扭头看他,“你是谁?”
车箱角风灯照亮他青白面皮,他垂着眼,雨水顺着他睫毛和鼻尖流下来,他有双深邃眉眼,虽然她已经不再是皇后,他也依旧保持着对她尊重,垂袖道:“回娘娘话,奴才是前锋营三等蓝翎侍卫蒋云骥,奉旨护送娘娘前往承德。”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