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手串,是纯皇贵妃?”他问。
银朱说是,那张满月似脸盘上,洋溢着骄傲神情,“当初她和块儿卷进那件事里,是她直护着。如今她晋封皇贵妃,在她身边伺候着。”
江白喇嘛问:“你和皇贵妃,是道进宫?”
“是啊,今年二月里块儿参选。”银朱有些唏嘘,“在宫里也只有五年,五年后,们主儿前程应当更远大吧!”
江白喇嘛听,低头沉吟下,“在京城也只逗留五年,五年后三月,就回西藏去。”
烟袅袅,油蜡燃烧,发出浓重香油味,大喇嘛长身玉立,把这佛堂衬得庄严如庙宇。银朱站在槛内斜望过去,摘佛帽喇嘛有颗形状美好圆脑袋,青白头发茬干净利落,不像有些人,后脑勺头发能长到脖子上去。这种脖颈间界限分明线条,照着老辈儿里说法,是个享清福脑袋。
银朱对得道高僧向怀有敬意,合着双手说阿弥陀佛,“大师,这手串是们皇贵妃,多谢大师拾得,物归原主。”
那喇嘛闻言,转身把手串交到她手上,复合什向她行个佛礼。
银朱接手串正要走,忽然听见他“咦”声,不由顿住脚回望过去,这才看清他脸,竟是上回赐她平安棍那位喇嘛。
也就是这喇嘛,被他们冤枉成她*夫,差点害她丢小命,名字好像叫江白嘉措吧!
银朱算,自己是两月里出宫,他是三月里离开,那时候正碰巧,便道:“役满后去雍和宫拜佛,到时候再来向大师求平安符。”
江白喇嘛没有再说什,合什向她躬躬腰,看她含笑还礼,托着那串十八子,转身迈出宝华殿门槛。
银朱又合起双掌,“您记得?”
江白喇嘛点点头。
这事儿吧,虽然发生在宫里,但御前终归打发人来查访过,他多少也听说。真没想到,那天不过随手在香炉旁拿根檀香木,念几句经文,告诉她能保平安,后来竟引发那多事,这个素不相识宫女,也成他所谓红颜知己。
就为这事儿,他被师兄们嘲笑好久,虽然本不和他相干,但连累个姑娘为此受苦,他也觉得有愧于人家。
没想到,今天又在这里相遇,看样子她如今过得很好,这就让他放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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