和妃吓得不轻,结结巴巴说:“是……是奴才不是。奴才瞧她说得可怜,才想着斗胆……上御前求见您……”
皇帝哼声,“看来是太后哪里做得不称你意儿,有人要掀动后宫风浪,你乐得瞧热闹。”
后头话,几乎不用再听,大抵能想象出和妃面无人色样子。
怀恩安然退到台阶上,开始默数,看皇上什时候把人轰出来。数到五,东次间门上珠帘被打起来,发出清脆声响。回身看
”边说边回身比比,“要不您上西边凉亭子里等会儿,料着和妃娘娘不会停留多久,等她走,奴才就替您通传。”
“要是和妃不走呢?”颐行打趣,心里还是莫名负气,只是不能上脸,便笑笑道,“算,也没什要紧事儿,明儿得空再来向万岁爷请安吧。”
怀恩却有些着急,垂着袖子说:“小主儿来都来,何必白跑趟。还是略等会子吧,嫔妃求见万岁爷,向都是几句话工夫……”
可老姑奶奶还是摇头,“怪闷,外头蚊虫又多,就不等,您也不必向御前回禀。”说着招呼含珍,“咱回吧。”
含珍道是,上来搀着她原路穿过小跨院,怀恩只得目送她们背影渐渐走远。
说是不让通传皇上,可这种消息谁敢昧下啊,这当口日不见如隔三秋,懒说这句,明儿御前总管就该换人。
太监惯会看人下菜碟儿,他们也样。于是快步到前殿,柿子正在次间门前站班儿呢,低垂着眉眼副快要入定样子。怀恩拿手里拂尘抽打他下,他忙抬起眼来,迈着那两条长腿鹤行到西次间前,压声咬耳朵说:“和主儿跟中邪似,进来说车怪话,提起先帝爷早前留在热河位常在,说那常在知道好些老辈儿里内情,托和主儿传话,求见万岁爷面。”
怀恩听,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来,“和主儿真是闲得发慌!”
老辈儿里内情,什内情?如今河清海晏,社稷稳定,所谓内情全是搅屎棍,不论真假都不该听信。和妃原就不得宠,如今恭妃和怡妃都成空架子,正是她立身讨巧时候,谁知在这裉节儿上来传这些妖言,瞧着吧,怕是要挨骂。
果然,皇帝冷冽声线从里间隐约传出来,“锦衣玉食作养得你,脑子都转不过弯来。你是什身份,竟给行宫里老宫人传话,叫朕拿哪只眼睛瞧你!你觉得先帝后宫会有什内情?是先帝爷身不正,还是太后行不端?换朕是你,就该问她罪,悄没声把人处置,你倒好,大夜里巴巴儿跑到朕跟前传话来。你是觉得朕和你样犯糊涂,还是政务不忙,闲得无事可做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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