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帝老儿嘲讽地扯下嘴角,“你果然是个贪慕虚名女人。”
颐行点头不迭,反正她不想被他翻牌子,当真夜夜抽雀牌比大小,那也太无聊。先前她曾度怀疑皇帝和夏太医有染,结果后来发现他们俩竟是同个人,那皇帝为什不翻牌,就变得匪夷所思,没准儿他有什难言之隐也说不定。
本以为这回她反其道而行,他八成又要反驳,可谁知她彻底错。
皇帝露出个老谋深算笑来,“朕仔细想过,既然你如此有诚意,那朕就勉为其难,恩准你奏请吧。”
着太后意思,赦免贵妃她们,这回去承德,你看应不应该让她们随扈?”
颐行心不在焉,“既然赦免,有什道理不随扈?”
皇帝沉吟下,慢慢颔首,“皇太后和朕虽都移驾承德,但宫中琐事繁多,还有留京嫔御要人照应,让她们留下也好。”顿顿又问,“那依你之见,她们绿头牌该如何处置呢?是留,还是去?”
他问这些话时候,目光灼灼看向她,仿佛她意见很重要似。颐行忽然感觉重任在肩,十分慎重地忖忖道:“位分恢复,就说明万岁爷已经既往不咎,金口玉言既出,万不能反悔,皇上还是应该照着原先规矩让她们绿头牌重上御前,才不辜负太后番苦心。”
这段话总算深明大义吧,帝王家不是最爱冠冕堂皇这套吗。然而正当颐行坚信皇帝会就坡下驴时,他却用那带着点羞涩眼神瞧她眼,“朕知道,往后再也不翻她们绿头牌,让她们知道触犯天威不可饶恕。倘或这次事儿这轻易翻篇,那日后嫔妃们便有恃无恐,人人可以设圈套,施诡计,天长日久,这后宫岂不没规矩方圆!”
颐行呆住,纳罕地望着他道:“说什您反驳什,您还问干什呀?”
皇帝恍若未闻,慢吞吞转动着手上扳指道:“旁不多说,朕再问你桩,你觉得朕该不该夜夜翻你牌子,制造出个你椒房专宠假象?”
这回颐行想都没想,当机立断说该,“毕竟头回已经将错就错,奴才以为就应该错到底。横竖万岁爷您都好几个月不翻牌子,说句实在话,奴才觉得您定是有什难处。既然如此,求万岁爷夜夜翻牌子,为主子肝脑涂地,不打诳语。”
又是段顾全大局话,比先前更透彻,果然皇帝眯眯眼,“你是认真?”
颐行坚定地说是,“老姑奶奶言既出,驷马难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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