恭妃讪讪看怡妃眼,便把从贵妃那里听来消息添减添减,五十告诉太后。
当然,这里头隐去贵妃,没得让太后觉得高位嫔妃们容不下纯嫔,个个拉帮结派刻意针对她。末恭妃道:“听人说,纯嫔在尚仪局时候,就和那人有私情,只等皇上翻牌子,未必不越雷池。懋嫔混淆帝王血胤,总还是外头弄个孩子进来,倘或纯嫔当真……太后想想,那是何等滔天大罪。”
太后被她们说得发晕,最近宫里头太多这种鸡鸣狗盗事儿,实在让她恼火。
“你们总说那人那人,那人究竟是谁,总要有名有姓才好。”
恭妃和怡妃对视眼,“据说姓夏,是新近才提拔到宫值太医。也不知纯嫔用什狐媚子手段,引得皇上对那个姓夏也甚为器重。”
信儿就上储秀宫去,由头至尾经过都瞧见,纯嫔出好大风头呢,太后说要给那死宫女和懋嫔验身时,纯嫔举荐个姓夏太医,当时就觉得不对劲儿,过后才知道,她果然和那太医过从甚密,如今这事儿,恐怕整个西六宫都知道。”
贵妃这番话,引得恭妃和怡妃面面相觑,当然信儿是好信儿,但从贵妃口中说出来,还是让人由不得怀疑她用意。
怡妃定下神,呷口茶,“娘娘和纯嫔不是向私交甚好吗,怎今儿和们说起这个来?”
贵妃却哼笑声,“私交甚好?有多好?你们也瞧见,她上位后并不拿放在眼里,假以时日,恐怕这贵妃也要被她踩在脚底下。”
果然天底下没有永远敌人,平时再不对付,遇着共同对头,还是可以短暂结成同盟。
太后起先还怒火高涨,结果她们这说,顿时就偃旗息鼓。
“夏太医……”太后无可奈何,“既是皇帝器重,又有什可说。你们不必整日间蛇蛇蝎蝎,听风就是雨,个女人名节,多要紧事儿,倘或坏,
恭妃道:“这可不是小事儿,总要有凭有据才好。”
贵妃低头盘弄着甲套上滴珠,抬眼道:“有凭有据?总不好叫你们捉*在床吧!这种事儿,但凡有点子风吹草动,就够她喝壶。他们之间纵使没有猫儿腻,背人处拿个正着,不也触犯宫规。”
这提点,二妃就明白过来,要收拾个人,没有条件创造条件,也能把事儿办得圆圆满满。
所以她们就上太后这里来,这心思大抵同当初懋嫔样,先打个前战,才好让事态和后头即将发生切作呼应。
恭妃敛起神,几次欲语还休,弄得太后纳闷得很,哎呀声道:“有话就说吧,要不今儿也不上慈宁宫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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