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不能扯谎,因为不知什时候,就会被无情地戳穿。
皇帝之前还在暗中耻笑老姑奶奶,没想到刚见太后,自己很快也落马。还好有他帝王威仪支撑着,即便糊弄人时候,也像很有说服力样子,正正脸色道:“早朝时候已经见过,底下事儿,无非那些疆域、戍防、进贡事宜,有军机大臣分忧,朕就不必事事亲力亲为。再过半月是皇额涅寿诞,朕这程子忙于政务,没有好好向皇额涅请过安。恰好纯嫔晋位要向皇额涅谢恩,朕就陪着道过来,则替她壮壮胆,二则也是儿子看望母后孝心。”
太后笑道:“应都好着呢,你机务要紧,不必时时惦记着。”边说边望向这位新晋嫔,虽说重又扶植尚家人,她心里并不十分称意,但昨儿见老姑奶奶杀伐决断样子,倒也对她有几分好感。
颐行终于等他们母子叙完家常,太后也给她见礼间隙,便上前请双安,然后跪地匍匐下去,朗声道:“奴才尚氏,叩谢皇太后隆恩。”
太后说起喀吧,又叫人搬绣墩来赐坐,面道:“到底是家人,还是进家门啊。早前废后时,原想着从今往后这大英后宫不会再见尚家人,没曾想时隔两年,终究还是来个你。昨儿揭穿懋嫔罪行那件事儿,你办得很好,合该赏你个嫔位分,皇帝赐你封号‘纯’,也是瞧着你天质自然。往后你要勤勤勉勉侍奉主子,这深宫之中行路难,须得步步谨小慎微,切要戒骄戒躁,不可张狂。”
太后这番话是例行训诫,颐行听,在绣墩儿上欠着身子道是,“太后示下,奴才字字句句都记在心坎儿上,绝不敢辜负太后和皇上厚爱。”
太后颔首,长叹声道:“好好过日子吧,人这生,说长并不长,倒也不必纠结于娘家种种。依着福海贪墨数额,你们尚家够得上发配,但因念着老辈儿里功勋,皇上还是网开面。其实你早前参选,这儿也有本帐,因着你哥子坏事,那些曾经盘根错节亲戚也怕受牵连,没有个人愿意相帮,你在尚仪局做宫女,心里大抵也怨恨吧?”
颐行说不敢,“奴才从未怨恨,三选上头被筛下来,也是奴才自身不足,不配伺候皇上。”
太后笑笑,验身这种事儿,好赖只需验身嬷嬷句话,就像那个怀着身孕混进宫宫女,不也顺顺当当留下吗。
瞧瞧这老姑奶奶,生得着实花容月貌,先前皇帝万寿宴上看见她,眼便觉得和周遭宫人不样,就是周身那种气度,把宫女们衬得黯然失色。这样人,终究是会出头冒尖,想压也压不住,不过能到哪个份儿上,还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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