颐行起先咬牙忍着,后来疼得直迸泪花儿,数到十五十六下时候,几乎已经麻木,只剩下满手滚烫。
这当口含珍句话也没说,待精奇打完,忙拿冰凉手巾包住颐行双手,转头对晴山道:“们主儿伤手,得请太医诊治,否则这上围房伺候万岁爷,万岁爷必定要问话。”
晴山却哂,“你们想什呢,既被罚禁足,围房自是去不成,还要被撤牌子。颐主儿,今儿算您运道高,娘娘龙胎没什大碍。倘或真有个三长两短,您且想想,怎向太后和皇上交代吧。”
晴山放完话,领着精奇嬷嬷们走,含珍和银朱到这会儿才上来查看颐行手,问:“主儿怎样?疼得厉不厉害?”
颐行心思哪在手上,她心回味刚才那扑,得意地说:“那是个假肚子,敢打保票。怀着孩子肚子肯定不是那样,里头到底装着个人呢,必定瓷实,不像她,压上去软绵绵,活像塞个枕头。”
难飞。可是目光在她们身上巡视半天,忽然意识到个令人无奈现实,猗兰馆最得力宫女含珍并不在跟前。
倘或她们是事先商量好来,这会儿消息恐怕已经到御前,真把老姑奶奶怎,含珍大可以说主儿是好心给懋嫔娘娘送果子来,最后镜落得这样局,皇上知情后动不动怒暂且不说,势必要命人查验龙胎安危,那事儿可就难办。
所以眼下应该怎处置她呢,白放过她,自己不甘心,处置又不好下重手,实在让人愤恨。
懋嫔想圈,寒声吩咐:“传精奇嬷嬷来,教颐答应规矩。先去领二十个手板子,再禁足猗兰馆,半个月不许她踏出门槛步!”
银朱听要打,急道:“娘娘,们主儿也是有位分,怎能领板子呢。是奴才没伺候好们主儿,这板子就由奴才领吧,求娘娘开恩啊。”
所以二十手板换来份底气,颐行觉得点儿都不亏。
储秀宫这
懋嫔哼声,“正因是你主子犯,才打她二十手板,要是换你,你以为你这会子还能活命!是宫之主,有权管教她,你要是再聒噪,就打她四十,你要是不信,只管试试。”
这下子银朱再不敢吭声,惶然看颐行眼,那眼神明明白白,“您这又是何必呢”。
可颐行觉得这是摸着石头过河,并且已经摸出端倪来,挨二十记手板没什,等十五天过,她还敢这干。
懋嫔令儿既然已经下,晴山便带着几个精奇嬷嬷,将人押回猗兰馆。
精奇嬷嬷是不讲人情,拉着鞋拔子脸说:“小主,得罪。”扬起尺宽戒尺,啪声抽打在她手心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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