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来,简直是赤裸裸邀自荐枕席!皇帝牙酸不已,颐行自己也熬出脑门子汗。
她本以为就是个示好态度罢,谁知道说出来这令人难堪。后来心也不捧,手忙不迭地擦汗,擦得多,皇帝不禁侧目,“你流那多汗,是心虚还是肾虚啊?”
颐行还能说什,难道说自己把自己生生尴尬出身热汗吗?看皇帝样子,也许有些动容,果然还是老法子最管用,御花园里得逞次,养心殿就不能得逞第二次?
“奴才何至于心虚?就是……”她浮夸地叹息,把手挪到太阳穴上,“天儿热,中暑气缘故,奴才头疼。”
皇帝出于习惯,差点伸出手来给她把脉,还好他忍住,只道:“明儿宣个太医瞧瞧。”
对。”
皇帝脸黑,看吧,明明在脑子里过好几遍,还敢谎称忘!
颐行有点怕,怯怯瞧他眼,本来还觉得他长大,和小时候不样,没想到他此刻表情就和当年样,忿怒里透出心虚,心虚里又透出委屈来。
她那只捏着帕子手忙摆摆,“您别……别动怒,气坏身子不值当。您听说,早前兴许还偷着笑话您,现在可全然没有。晋位,是您答应,笑话自己,也不能笑话您不是。”说罢又抛出袅袅眼波,细声细气说,“您别忌讳奴才,奴才对您可是实心片呢。往后您是奴才天,奴才这辈子都指着您,您要是因这件事和奴才离心,那奴才往后在宫里日子,可怎过呀……”
她说完,也不知真假,抬起手绢掖掖眼睛,仿佛真情实感表达。
说起太医,颐行就想起她贵人,正愁往后相见机会不多,既然皇上提起,那就顺水推舟吧!
“奴才在宫里,只认得夏太医。求万
皇帝方面感到自尊受挫,方面又对她那些话,产生丝眩晕感觉。
她能有那单纯心思吗?小时候不是有意使坏,当着众人面让他出丑?奇怪得很,他原本是找她来训斥两句,顺便派遣两个精奇过去,名义上教她规矩,实则辅助她,结果被她东拉西扯通,这件事好像就此搁浅。
其实要看出她内心,把她对夏太医态度拿来对比就成,个语调真挚,个矫揉造作。她是把皇帝当成衣食父母,只有夏太医才值得她交心,就连许诺给人贿赂,也说得感人肺腑。
皇帝有些气闷,调开视线,“你太小瞧朕,朕心里装着江山天下,没有地方容纳那些鸡零狗碎事儿。”
颐行听罢,莲步轻移两下,捧心说:“您胸怀宽广,装不下鸡零狗碎事儿,那装下个,能行吧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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