个宫女,借懋嫔势,说话怪不委婉,颐行说是,“听您令儿,定不上外头去。”
她这说,晴山发现不大对劲儿,虽说答应位分微乎其微,好歹也是主子。主子说听您令儿,那是暗示她不懂尊卑,逾越。
晴山忙换个笑脸子,说:“颐主儿折煞奴才,奴才不过是顺嘴禀告主儿声,没有旁意思。”
颐行眨眨眼说是啊,“也没有旁意思,姑姑惶恐什?”
晴山被她回个倒噎气,脸上讪讪不是颜色,她却笑,举步迈出门槛。晴山没法儿,不情不愿送到廊庑上,潦草地蹲个安,也没等她反应,便转身返回殿内。
,院儿里成日间鸡飞狗跳不得太平。如今见皇上后宫,好家伙,都翻好几翻儿啦。他还能坐在暖阁里吃饭呢,要是换,愁得吃喝不下,光是养活这群人,得多大挑费呀。”
含珍却笑她瞎操心,“宇文王朝这家业,还养活不几十个人?当今皇上后宫算少,早前几位皇爷,光答应就有好几十,更别说那些没位分官女子。”
颐行啧啧,“做皇上不容易,说得好听是他挑拣临幸妃嫔,说得不好听,那是落进狼窝里,每个人都等着消遣他呢。”边说边摇头,“可怜、可怜……”
她这想法引得银朱调侃,“您早前不是说后宫人多热闹吗,这会子还这想吗?”
颐行说是啊,“还这想。毕竟官儿当得大,手底下得有人让你管,那才叫实权呢。要是人全没,就剩你个,那不成光杆儿?”
颐行无奈地和银朱交换下眼色,果然恶奴随主,懋嫔眼睛生在头顶上,身边丫头也拽得二五八万。当初樱桃就是死在这里,没准儿这位晴姑姑手上也沾着樱桃血呢。
可惜位分低,管不那许多,她只是好奇,“记得那会儿樱桃和个叫兰苕块儿进储秀宫伺候,樱桃死,那个兰苕不知怎样。”
银朱说:“还能怎样,没准儿被贬到下处做粗使去
所以老姑奶奶还是那个无情且有雄心老姑奶奶,三个人唧唧哝哝又说笑会儿,方才洗洗睡下。
第二日早,颐行洗漱完上懋嫔殿内请安。只是懋嫔如今怀身孕,压根儿就不赏她们脸,颐行在前殿站会儿,既然说叫免,便转身打算回去。
才要迈过门槛,听见有人叫声小主,回头看,是懋嫔跟前掌事宫女晴山。
颐行顿住脚,哦声道:“晴姑姑呀,有什事儿吗?”
晴山上前蹲个安,“今儿接御药房知会,说皇上下令,命太医来给储秀宫主儿们请平安脉。小主今儿别上外头逛去,就在自己殿里等着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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