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就是刻意针对,银朱昂起脑袋说:“娘娘,奴才十六岁进宫不假,但奴才也是好人家姑娘,家里头管教得严,这辈子就去过雍和宫回,且家里有人陪着,兜搭不上寺里喇嘛。尚仪局派遣人上宝华殿当差,姑姑选谁不由定,怎就弄出个早就约好戏码儿,还编造出这些混账话来。奴才不服,仅凭这三言两语就判定奴才有罪,奴才死都不服。”
上头恭妃怒而拍玫瑰椅扶手,直起身子道:“满嘴胡吣,这深更半夜,贵妃娘娘竟耗费精神听这奴才诡辩!咱们是什人,冤枉你做什?你要是身正,尚仪局那多宫女往宝华殿办差,为什独你和那个喇嘛搭话?”
这个问题颐行知道,她眼巴巴地望向贵妃,委屈地说:“贵妃娘娘,银朱和奴才好,这是人尽皆知。奴才进宫至今,实在是沟坎儿太多,太不顺遂,银朱心疼,给请根儿开过光檀香木,盼菩萨能保佑,这是她善意啊。事儿要是真如怡妃娘娘跟前人说,那位喇嘛也不至于这不上心,随手拿根木头疙瘩来敷衍。人只有两个耳朵,总有听岔时候,保不定银朱说是‘佛无量’,大喇嘛说是‘阿弥陀佛’呢。”
这下子贵妃是恼也不好,笑也不好。原本她就想着看那些嫔妃打压老姑奶奶,自己坐山观虎斗,要紧时候和和稀泥,也不辜负万岁爷所托。要问她心里,倒觉得老姑奶奶叫人揉搓,于她更有利,使劲儿妃嫔们在皇上面前必落不着好处,自己也不用脏手。如今看来,这老姑奶奶也不是什老实头儿,这两句辩驳有理有据,殿上这老几位,几乎只剩下干瞪眼。
“唉……”贵妃叹口气,“原说这事儿唐突不得,真要是闹起来,可不是宫女太监结菜户,事关佛国体面,连皇上和太后都得惊动。这会儿人拿来,百个不认账,咱们又有什话说?捉贼捉赃,捉*拿双,莫说没什,就算真有什,两头都不认,又能怎样?”
怡妃听这个,气就不大顺,“宫里头无小事,但凡有点子风吹草动,宁可信其有,总不能养着祸患,等她闹大再去查证,那帝王家颜面往哪儿搁?”说着朝底下跪地人道,“你们也别忙,怕伤雍和宫体面,那就只有关起门来自己家里处置。既然有这因头,照说打发内务府传话给她家里,直接撵出去就完。”
这判决对银朱来说无异于晴天霹雳,她惊惶失措地“啊”声,“贵妃娘娘,奴才不出去,求您开恩吧!奴才身正不怕影子斜,奴才是冤枉啊……”复又拽颐行,哭着说,“姑爸,不能出去,不能出去啊。”
个进宫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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