压根儿就没有结交银朱机会。
怀恩带着这个消息,直去贵妃永和宫。那时候贵妃梳妆打扮完毕,正要上养心殿面见皇上,前脚刚踏出门槛,后脚便见怀恩带着个小太监从宫门上进来。
贵妃站定,含笑道:“正要上前头去呢,可巧你来……想是万岁爷那头听见什风声,特打发总管来给示下?”
怀恩抱着拂尘到近前,先打个千儿,说给贵妃娘娘请安啦,“昨儿夜里事儿,慎刑司报上来,万岁爷说事关佛门,必要从严查处。娘娘您瞧,今儿宝华殿就有佛事,这当口上不宜宣扬。万岁爷派奴才暗暗查问,查圈,这焦银朱和江白嘉措喇嘛分明是八竿子打不着两个人,江白喇嘛今年三月才从西藏进京,焦银朱二月里已经应选入宫,哪儿来机会暗通款曲。”说罢笑,慢条斯理又道,“主子爷意思是,后宫娘娘们要是实在闲得慌,就陪太后多抹几圈雀牌,深更半夜劳师动众,连大刑都上,说出来实在丢体面。”
贵妃下子白脸,这句话分明是敲打她,皇上怪罪她镇不住后宫,才让那些妃嫔出这许多幺蛾子。
思来想去,还是自己存着坐山观虎斗心,才让事态发展成这样。她只好放低姿态向怀恩解释,“昨儿入夜,怡妃急赤白脸跑到这里议事,想着事关重大,又不能干放着不管,就让人把焦银朱带到永和宫来问话。当时听她们辩解,也觉得事儿不是怡妃想那样,奈何怡妃和恭妃口咬定焦银朱触犯宫规,还弄出个什物证观音牌来。总管是知道,惯常是个面人儿,有心想护着尚家姑娘,也架不住怡妃和恭妃二人成虎。”头说头叹气,“唉,这可怎好,倒叫主子爷操心,也劳动你,大清早就为这事儿奔波。”
怀恩干涩地笑笑,“贵妃娘娘别这说,昨儿事发突然,又牵扯雍和宫,娘娘不好处置也是有。现如今水落石出,主子爷意思是受冤枉该放就放,挑事儿造谣该严惩就严惩。宫里人口多,最要紧宗是人心稳定,像这种无风起浪事儿闹得人心惶惶,往后谁瞧谁不顺眼,随意胡诌两句,捏造个罪名,那这宫里头得乱成什样呀,娘娘细琢磨,是不是这个理儿?”
怀恩是御前太监首领,到他这个份儿上,相当于就是万岁爷口舌,连贵妃也不能不卖他面子。
贵妃被个奴才晓以大义通,对怡妃和恭妃恨更进层,她烦躁地应付怀恩,只说:“总管说很是,这事儿本宫是要好好掰扯掰扯。成,你回去吧,禀告万岁爷声,定从严处置。”
不过向不问后宫事皇上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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