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叫什来着,天道昭昭,变者恒通,颐行换衣裳,就舒舒坦坦和银朱说笑。这时候外面传来雨点打落在伞面上声响,心里知道是太医院派人来,忙跳上床躺着,半闭着眼,装出精神萎靡样子。
窗户纸上划过个戴着红缨凉帽身影,颐行这刻心里蹦出那位妇科圣手夏太医来,不由朝门上张望。但可惜,来并不是夏太医,还是那位外值专事跑腿大夫岩松荫。
“咦?”岩太医看清颐行脸,怪道,“你不是安乐堂吗,这才几天呢,上尚仪局当值来?”
颐行讪讪嗳声,“升得快。”
可惜刚来就受调理,当宫女也不是端茶递水那简单。
,早前也是金枝玉叶,这个受风寒就出人命年月,倘或真淋出个好歹来,只怕姑姑吃罪不起。”边说边使劲架起颐行来,嘴里也不忘戴高帽,“还没到盛夏呢,身上穿着湿衣裳不得。姑爸扶您回去换,姑姑最是体人意儿,定不会难为您。”
因此到最后,场罚跪就这不之。
琴姑姑看着她们相携走远,又是气得牙根儿发痒。边上小宫女还敲缸沿,“怎瞧着像装?尚颐行定是为逃避姑姑责罚,有意装晕!”
“听听银朱,口个姑爸叫,赛过得亲爹。她认尚家丫头是老姑奶奶,咱们可不捡这晚辈儿当。”
琴姑姑被她们说得愈发毛燥,心道你们懂什,万岁爷还是人家晚辈儿呢!总算她没因这次罚跪出事儿,要是真崴泥,自己也有好果子吃。
岩太医拿块帕子盖住她手腕,歪着脑袋问:“姑娘哪里不好?身上发不发寒?鼻子里出不出热气儿呀?”
他才说完,就引来银朱声嗤笑,“不出热气儿还是活人吗?”
岩太医嫌银朱不懂变通,“说热气儿,是烧人那种热气儿,喷火似,明不明白?”
颐行忙说都没有,“不过有个伤,想请岩太医替瞧瞧。”
她说着,探过另只手来,提起袖子让岩
那些小宫女还在边上叽叽喳喳,琴姑姑气恼地喝声:“都没事儿干?下雨淋坏你们手脚,连针线也做不成?”
就这把人全轰走。
那厢银朱搀着颐行回到他坦,颐行说:“下回你喊起来时候,嗓门能轻点儿,这会子还耳朵疼呢。”
银朱其实在把她搬回檐下时,就发现她冲自己吐舌头,无奈那时候演得投入,没把控好调门儿,事后想起来也怪可笑,只说:“叫得越响,越能震唬住琴姑姑,您没看见,后来她都不吱声儿。”
所以在这宫里不能太老实,要是琴姑姑不发话,她就不挪窝,那这会儿还在雨里跪着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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