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荔从导演到编剧以及看过片子大部分工作人员赞美,得意洋洋间,还不忘端着酒杯去感谢宋砚。
“宋老师,敬你杯。”
宋砚似乎有些惊讶她要和自己喝酒,不过很快反应过来,朝她举起酒杯。
“你最后那场戏演太好,本来还没这激动,得感谢你。”温荔正儿八经地和他道谢,“合
仇平啼笑皆非,侧头跟其他人打趣:“不知道还以为宋砚在欺负自个儿老婆呢。”
温荔手紧紧攥着宋砚身上衣服,虽然脑子已经哭成滩浆糊,但听到导演话,立刻边抽泣边替宋砚说话:“他怎可能欺负……”
宋砚愣,失笑:“傻你,仇导开玩笑。”
温荔傻乎乎地瞪着双泪眼,时半会儿没转过弯来:“啊?”
她刚刚下意识说什?
牢内每寸映入他眼中火光忽明又忽灭,没有痛哭流涕,而是吞声忍泪,难过到呕心抽肠。
是两种截然不同情绪处理,动静,外放内敛,都很好把握住角色特性。
当枪声响起,最后镜结束,仇平揉揉眼角,顿几秒,才低声喊:“卡!”
温荔显然还没从刚刚情绪里出来,最后个镜头拍完,她已经完全感觉不到冷,躺在地上动不动,整个人哭到有些虚脱,紧紧闭着眼不肯睁开,胸口剧烈起伏,还不停地在流泪。
而宋砚也没能出来,闭眼低着头不住揉捏眼皮,喉头哽咽,
仇平笑得肩膀乱颤:“耳朵挺尖啊宋太太?行,现在们都知道你老公从来都舍不得欺负你。”
刚刚还挺沉重压抑片场气氛顿时变,在场所有工作人员都笑起来,有几个年轻胆大还喊几声“温老师给们发狗粮”。
最后镜结束,晚上剧组给温荔特别准备个小型杀青送别宴。
“你这几个月苦没白吃,也没找错人。”仇平朝温荔举杯,仰起头干脆地喝下整杯酒,大笑道,“老周更没有看错人。”
编剧老周语气略带骄傲地说:“说吧,不会让你失望。”
演员入戏,演这种爆发力十足戏,在结束之后出不来角色,有后劲是很正常,工作人员们也识相地没上前去打扰,等他们从戏里缓过来。
地上太冰,宋砚将温荔抱在怀里安慰。
虽然看着是宋砚在安慰她,但温荔却莫名觉得他抱着她,其实是在安慰他自己。
男人似乎是在害怕什,呼吸急促,双胳膊牢牢地圈住她,实实在在地将人抱在怀里,丝劲儿都不肯松,令她动弹不得。
钻进温暖宽厚怀抱,温荔也顾不上能不能动弹,整个紧绷神经瞬间放松下来,顿时哭得更大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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