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算温荔曾和他有过牵绊,可那层牵绊早随着父亲破产被斩断。
他初来内地,起先对温家小妹并没有任何结识想法,如果不是阴差阳错认识柏森,和他成为朋友,他和温荔交集也就终止于父亲破产那刻。
刚来内地那会儿,他寡言,也不爱说话,班上同学得知他是资助生,或多或少对他有些议论。
二十世纪,也总有些仗着家庭背景就觉得自己高人等人。
譬如温家那几个男人,又譬如那些在背后议论宋砚人。
宋砚是柏森最好朋友,他不会不知道。
男人闭眼,声音比刚刚更轻,吐字像是叹息:“但只有你们没当真。”
周围人都当真。
每次温荔过来找柏森,身边人都在起哄,说柏森你未婚妻来查岗咯。
每次柏森和其他女生走得稍微近些,就会被玩笑指责,说他对不起未婚妻,然后等下次温荔再去找他,立刻去她面前告状。
始怀念起以前宋砚来,“你很禁欲,很冰山,很冷漠,很孤傲。”
之前还嫌弃那时候宋砚太冷淡,跟刚刚她遭受那些相比,还是冷淡好。
宋砚花点时间消化这几个形容词,声音里还带着几分未消退欲望,低低哑哑。
“有吗?”
“有。”
来到燕城念书宋砚这时候已经从天上跌入泥尘,他曾是金贵小少爷,而如今需要依靠资助念书,对周围切都很抵触,觉得命运不公,消沉冷漠,他不在意周围人目光和看法,只埋头做自己事。
柏森在时候,其他人议论还能少些,柏森不在话——
记得是某天放学,他自行车被人放气。
罪魁祸首没走,直站在那里等他过来,顺便假惺惺地同情两句。
“叫你家长开车来接你啊?宋砚,你家里到底是做什啊
温荔从被子底下伸手过来,握着他胳膊解释:“他们怎想是他们事,你知道和柏森哥什事儿都没有啊。”
“知道。”宋砚微微笑,“但是学妹,人感情是不受控制。”
嫉妒、失望、或是难过。
不是理智上理解他们是青梅竹马,就可以完全不在意。
其实开始宋砚也警告过自己。
宋砚笑笑说:“没有,直这样。”
温荔不信,和他争辩起来:“没有好吗?那时候你明明嗯……喜欢来着,却对爱答不理,这还不冷淡?”
“对不起,你那时候是阿森未婚妻。”宋砚轻声解释,“不知道该怎办。”
温荔喃喃说:“和柏森哥都没当真。”
她和柏森那时候共识,就是等自己能做主后,立马取消掉那该死包办婚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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