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贤承想逼着温染和自己对视，却发现他
目光逃避。
此时此刻，顾贤承终于意识到
不对劲：“
不在时候，谁欺负你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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温染知道自己
说话可能会有异常，便只摇摇头，句话都不说。
顾贤承从旁边拿出只垂耳兔玩偶放在温染怀里：“这次出差带回来。”
灰色垂耳兔柔软无比，很难想象顾贤承会挑选这
有童心礼物。
温染搂住他腰，把脸埋在他肩膀上：“谢谢。”
顾贤承知道温染喜欢这些，他以为温染会抱玩偶，结果抱却是自己。
他伸手去摸顾贤承脸，却被顾贤承握住手腕。
冰冷温度贴在手腕上，温染瞬间意识到这不是做梦。
顾贤承真真切切出现在自己面前。
温染怔住。
顾贤承半个小时前给他打电话没有打通，通过定位跟随过来，才看到他在公交车上熟睡，距离学校只剩下三站。
入冬温染就想到寒假，想起过年。
去年他在A市，年夜饭没有在姚家吃，个人在网咖里打整夜游戏。
没有家人或许就是温染这样，随随便便找个地方就能待着。
但顾贤承和他不样。
梁风竹话是很刻薄，却不是没有道理。
顾贤承轻轻拍着温染后背，过会儿发现小朋友居然哭，滚烫泪水打湿顾贤承衬衫。
他直清楚温染在自己面前不是那坚强，在外人面前或许很独立，但在喜欢人身边，温染直都粘人且幼稚，很惹顾贤承爱怜。
“下次出差带上你。”顾贤承语气温和几分，慢慢哄着温染，“这次离开很突然，你在学校还有课，没办法带上你。”
他把温染下巴抬起来，指腹轻轻擦着温染眼角。
温染肤色冷白，眼尾和鼻尖都是片绯红，眼眶里水意朦胧，浓密纤长睫毛湿成片，越看越让人心疼。
顾贤承道：“以后晚上打车回学校。”
温染点点头。
梁风竹那天话直像块石头压在温染心上。
他现在看到顾贤承，不知道应该说什，也没有像往常那样撒娇。
顾贤承垂眸看他：“怎？”
温染坐在公交车上，从口袋里拿出便携水彩本画城市街景，距离学校实在太远，第张画完之后还有十站，温染终于按捺不住睡意，靠在窗玻璃上睡着。
公交车里暖气很足，温染睡得很香，甚至感觉自己就像睡在温暖大床上般舒服。
他忍不住伸展下身子，想换个面儿去睡。
但当他睁开眼睛之后，看到却不是深夜空荡公交车，而是顾贤承淡漠侧颜。
温染有瞬间以为自己是在做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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