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你还喝醉?”男人目光瞬间幽深下来,低声问,“你成心?”
她先是困惑地啊声,然后语气坚定地说:“你不样,你不会。”
温衍真是服。
不知道是谁给她灌输“温衍和别男人不样”这种言论。
温衍突然拉着她往快速地另个方向走。
“怎不吃?出来前不还嚷嚷着要吃宵夜?”
盛柠回过神,低头狠狠咬口肉,又对服务生叫几瓶啤酒。
温衍脸色不太好:“那儿有红酒你不喝,跑这儿来喝啤酒?”
“您家里那红酒太贵,胃承受不起。”盛柠语气平静,“还是便宜啤酒更适合。”
温衍无言以对,眼看着啤酒被端上来,她给自己倒杯满满,然后仰头饮而尽。
得到确切答案,并没让她觉得多意外。
其实她和盛诗檬都清楚所谓阶层差距是什,也早就认识到这曾无法跨越现实,但还是不免觉得讽刺。
出身差距并不是个人能自由选择,如果可以选择,谁不想当那个含着金汤匙出生天之骄子?谁不想生来就是个少爷小姐,谁不想要个人人艳羡好出身?
盛柠不禁想到数年前举世闻名占领华尔街运动。
楼下人在抗议呐喊,而楼上那些衣着精致上流社会精英们则举着香槟站在楼上谈笑风生,将脚下数千名游行者当成动物园里猴子,将这场阶级对抗游行当成是用来观赏取乐闹剧。
盛柠脚步踉跄,被他拉到街边霓虹照不到小巷子里,她刚回过神来,人已经被圈在男人身体和凹凸不平墙壁之间。
温衍抬手扣上她下巴逼她抬起头来,嗓音沉哑。
“……你怎知道不会。”
“因为这样人不配。”她打个酒嗝,笑着说,“而且你不会做这掉自己身价事情。”
他猛地怔愣
然后没多久,瓶啤酒就见底。
她喝得很急,像是在发泄什,因而醉得也很快。
温衍根本来不及劝她别喝,等两个人吃完结完账出来,盛柠已经走不直线。
“你还知道自己现在跟谁在起吗?”他扶着盛柠走出商场,沉声教训道,“有没有跟你说过,在男人身边时候要有防备心。”
盛柠点头,回答得挺好:“说过,记得。”
普通人没有办法改变这种现状,就只好拼命往上爬。
不想被人当做猴子,就努力做那个在楼上看猴子人。
而她居然还圣母心泛滥地在担心资本家那金贵肠胃,会不会吃不习惯这接地气烤串儿。
妈,简直愚蠢至极。
想东想西,思绪都飞到华尔街那边,直到温衍话又将她拉回现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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