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彧闭上眼,将手抽出来,揉着疲惫眉心。
“宋彧,你也闹几天,还没闹够吗?”
“你觉得在闹?”
宋彧看向卢照,卢照则轻轻笑下。
“不是吗?夏辰他已经死,你现在所做所为就是在胡闹。”
“他先前在跟覃茗要夏辰先生骨灰,害,没要到骨灰就算,还差点被鳄鱼吃掉。回来后,他就直在发脾气。”
卢照眉头拧紧,推开房门,走到床边。
宋彧额头被纱布包裹着,唇色苍白,嘴角还挂着未擦拭干净血渍,脖颈处青筋突兀,整个人都呈现出种紧绷状态,看起来像是处在难以逃脱噩梦中。
“夏辰……夏辰……”
宋彧喃喃唤著名字。
沈勤吓得连忙扶住他,急声呼喊医生过来。
医生给宋彧打针镇定剂,又开些药,叮嘱沈勤定要给他吃。
宋彧是悲痛过度,怒火攻心,才导致晕厥。若不好好调整情绪,再这折腾下去,身体会垮掉。
可沈勤知道,这个时候,宋彧怎会有心思吃药?
谁能来劝他呢?
马路上,闭眼那刻,是不是还在怨恨自己?
“出去,你们都给出去!”
“没有允许谁准你进来?”
宋彧又想要自残,仿佛只有体会夏辰在那刻疼痛,他才能稍稍缓解心中自责跟愧疚。
“宋总,你现在这样子,夏辰先生看在天之灵也不会安宁。”
“那你觉得应该怎做才不是胡闹?跟夏辰
卢照闻声脸色黑下去,没说话,坐在他边上守着他。
直到晚上,宋彧才苏醒过来,察觉到掌心握着温热东西,他下意识偏过头,“夏辰?”
但却在看到床边趴着人,慢慢抬起来面孔后,宋彧脸上流露出失望。
卢照看到他脸上失望,“你醒?”
“嗯。”
卢照过来时,沈勤正在门外坐着,筹莫展,连连叹气。
“宋彧怎样?”卢照戴着口罩跟帽子,低调进入医院,他这几日直在找宋彧,听闻宋彧在医院,匆忙丢下手头上事务赶过来。
他透过观察窗看向病房,宋彧还在昏睡,脸色看起来很差。
沈勤见卢照过来,连忙激动说着话,“卢照先生你来太好,你快去劝劝宋总吧。人死不能复生,他再这闹下去,也没有意义。”
卢照沉默住,过会儿才问,“人已经死,他在闹什?”
“呵呵……就是要他不安宁,不准他安宁……”
凭什他就这走?连句话都没有留下来。
这让他怎办?
他怎能接受?
宋彧会哭,会笑着,忽然口气没有上来,胸口急剧起伏着,双目合上,向后昏过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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