九婴伸出脑袋想要蹭蹭谢离，谢离却又吓得跑回去，躲到司澜身后，只露出
双大眼睛看着九婴。
九婴莫名觉得心满意足。
这样就够
。
他不需要再获得太多，他也不配。
他看得出来这孩子生活很简单，很安宁，圆溜溜
大眼睛里，没有世俗烦恼，司澜
想必边让自己也清楚……但还是放任他行为，最后死在他手上。
他这颗脑袋苏醒后，想通很多事情，与其说是他杀边让，不如说是边让心甘情愿死在他手上，圆他梦而已。
他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错什
？
他被善良人驱逐，被邪恶魔鬼所爱。
——
他真是他和边让孩子！
他想起边让将血珠递给他时，他却故意当着边让面，假装捏碎血珠。边让当时见此情形直接被气呕血，魂飞魄散。
那个时候边让定以为，他杀他们二人孩子……
可即使他这样恶劣，但在那最后刻，边让看到他眼泪，还在安慰他。
“九婴，吾没事，即使魂飞魄散，吾也会再次堕入轮回。”
上……”似是想起来什，谢离赶紧将口里糖囫囵吞下去。
尊上不喜欢他吃糖。
九婴自谢离出现后，目光便直落在谢离身上，唇瓣忍不住颤动起来，这个孩子是他和边让孩子？
可是他根本不知道边让怀孩子！
司澜将谢离推到九婴跟前去，谢离突然看到九婴那颗巨大蛇头，吓得哆嗦，又赶紧藏到司澜身后去。
谢离看对地面那颗蛇头哭那伤心，心里也有些难受，他转身看眼司澜，司澜朝他点点头，他便鼓足勇气，走向九婴。
九婴缓缓睁开眼，像是怕吓到谢离，故意放低脑袋，挨在地面上，做出温顺姿势。
谢离递颗糖给九婴，这是他藏得最甜颗糖，平日自己都舍不得吃。
九婴愣瞬，还是伸出蛇信子，将那颗糖卷进口里。
梅子味糖，很甜。
“北川雪尽，吾归之时。”
九婴闭上眼睛，黑色眼泪滴滴落下。
不明白边让当时为什不将实情告诉他？
是不是觉得告诉他，他也不会在乎？
也对，那个时候，他满心想着都是要杀边让。
“尊上，有妖怪……”
司澜颇有些无奈，谢离自己都是个妖怪，还怕同类。
更何况这同类，还是他父亲。
九婴缓缓伸出蛇信子，靠近谢离，谢离瞪着圆溜溜眼睛，恐惧看着那根围绕自己转悠蛇信子，小手不由攥紧司澜衣角。
离近，九婴发现那孩子是与边让有几分相似，他蛇信子探向谢离脑袋，查询谢离血息，果不其然在谢离身上发现他和边让血息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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